直到形神描摹完整,和华景昂合二为一。不仅如此,进门时易主的围巾,还有吃饭时的眼神交流,就连“带朋友回家”这件事都突然多出一层暧昧的意味。
“那简小哥呢?他是直男吗?”包蕊迅速进入指挥状态,理性揣摩眼前的局势,“我可告诉你,直男千万不能碰啊,趁早悬崖勒马免得受伤!”
言崇飞在这种事上没开过窍,也不愿将简单的东西变复杂:“我和他不是那种……算了,三言两语也说不明白,你还是当作我单方面耍流氓吧。”
趁着包蕊怔愣的片刻,他迅速削好苹果放置一旁,逃之夭夭。
干过几次杯,邵轻志的脑袋已经像灌铅似的沉在桌上,半晕半醒,嘴里还在咕哝什么。华景昂一只手扶着邵轻志的肩,怕他一个扭身就歪了重心,另一只手拿起酒瓶,才发现已经空了,正要换成新酒,言崇飞忽然按住他的胳膊,用眼神示意不要再喝了。
华景昂最近吃药还算规律,但这次为了除夕过节,又胆大包天停了两天的药,就为了可以一次尽兴。没想到言崇飞在懂分寸这件事上比他更理智,索性也撒开酒瓶,安安静静等待饭局的收尾。
仿佛只是眨眼的工夫,邵轻志的呼吸已经渐渐均匀,带点微鼾,一看就知道今晚已经玩到头了。
言崇飞清楚自己的酒量,所以一直都在可控范围内畅饮,只是邵轻志平时一贯喝得克制,偶尔还会不厚道地赖酒,今晚居然能够痛快喝到这个地步,言崇飞多少有些受触动。
“让他去床上睡吧。”言崇飞伸手拽起邵轻志这滩烂泥,将一条胳膊圈在自己肩上,借力扛了起来,华景昂帮忙托住另一侧:“小心。”
言崇飞方才在厨房简短地直面了心里一点隐衷,脸皮还没来得及回弹到平时的厚度,不得不避开和华景昂的视线交汇,怯怯回了一句“谢了”。
华景昂已经听过他无数次的道谢,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异样,两人刚送到卧室门口,包蕊端着甜点从厨房凯旋,见状却叫了起来:“他怎么喝成这样了!”
包蕊急忙放下手中的盘子,一路追进卧室:“我来我来,太辛苦你们了!”
言崇飞直接暴力卸货,将邵轻志扔上了床:“蕊姐你也别管他了,喝了那么多,怎么都得睡到大天亮了。”
包蕊深以为然,扯过被子盖住邵轻志,算是大功告成。只是一转身,望着华景昂的眼神忽然有了微妙的变化,她小心翼翼地问:“对了,简小哥,你今晚要不就别回家了,直接住下吧,可以跟言哥住一个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