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人的尊严。
华景昂全程都凝神倾听,听到摩登丛林,眼神里浮起的朦胧也更深了,似乎勾起了许多回忆,任凭言崇飞在耳边不断否认和澄清事情并没有那么夸张,他都只是笑而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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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的无限俱乐部同样热闹非凡。吕氏夫妇虽然不在,但吕赵嘉述还是按照规矩,在这里举行了一场小规模的家宴,邀请的人包括钟家母子在内。
吕明远一直陪在母亲身边,旁若无人地夹菜添汤,与周围推杯换盏的应酬氛围格格不入。钟惠倒是乐在其中,还积极劝说对面的吕赵霜阳多吃,尽管最后的反馈都不尽如人意——比起和钟家母子同坐一桌,在吕家那些乱七八糟的熟人面前卖笑更伤元气,于是霜阳特地选择了人际往来最少的这一桌,正好谁也不用搭理谁。
吕明远向来看不惯她那副外人献殷勤还故作姿态的样子,只是霜阳频频低头看手机确认时间,好像有什么别的事要忙,让他不由得生出警觉。
张天材约的时间就是今晚,难不成她真的要去赴约?
吕明远从不认为吕赵霜阳有任何耐心跟张天材那种二世祖流氓来往,顶多是隔空的虚与委蛇,绝不至于到面对面的地步,可事情发展好像渐渐偏离了他的想象。
霜阳的手机屏幕上果然是金色海滩大酒店的信息,算算时间,也该出发了。她很快起身离开,先去了一趟卫生间,吕明远思来想去也找了个拿酒水的理由,从另一扇门绕了出去。
等霜阳穿过从卫生间到俱乐部大厅的必经走廊,吕明远刚好拿着两瓶红酒和她擦肩而过。
“客人都还没走,主人就先走了?”吕明远习惯性冷嘲。
霜阳白了他一眼:“我想走就走,连我哥都管不了,轮得到你来开口?”
吕明远顺势追加一句:“你不会真的要去见张天材吧?”
霜阳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,对吕明远突如其来的过问显得有些不耐烦:“你不是觉得我和张天材有一腿吗,我见他合情合理呀,别装得像良心发现似的。”
吕明远不再吭声,走到包房门口延迟回头,大厅四处已经没有了霜阳的踪影。不知为何,他明明对一切都心知肚明,此刻此刻却有一种莫大的危机感,让他不能安分地袖手旁观。
“远儿,你怎么了?”钟惠见他回来之后面露犹疑,禁不住关切地问。
吕明远摇了摇头,自顾自吃着饭,心里却在反复衡量张天材此人的道德底线,谁都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,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