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地步。”
华景昂说了很长一番话,但言崇飞依然觉得太少了,和字里行间那些切身煎熬的岁月相比,再多的言语都是苍白的。
言崇飞顿时愁绪交织:“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?”
言崇飞只是凭借自己与他短暂的相识,还有网上那些视频里记录下的华景昂前十几年的人生,下意识发出了这样的疑问,然而华景昂的脸色骤然凝结了。
言崇飞眼里的求知欲带着一点小心翼翼,见他犹豫不决,又立马改了口,就怕显得尴尬:“呃……你当我没问……”
“我爸离开我是在十三年前——”华景昂很快接过话来。
言崇飞不由得连呼吸都变轻了,全神贯注守在他身前聆听着。
“那时候我刚上高中,正好是一节体育课,我和同学在操场训练,突然看见入口处涌进一帮穿着**的人,我一眼就认出了特英局的标志,还满心欢喜地以为,是我爸执行公务回来了,结果他们只是来告诉我死讯的,还强行将我带去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搭起来的灵堂。”
噩耗猝然降临的速度比晴天霹雳还要凶猛。仔细想想也是,不过短短离家几个月,回家的时候怎么会兴师动众跑来孩子学校宣扬。
穿着校服的少年就这样踉踉跄跄去到一个森冷的地方,在冰棺之中看见了沉眠不醒的父亲。
面容十分安详,可陌生得让人战栗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,就在父子俩上次见面的时候,父亲还意气风发地同他说,自己要去做一件秘密的事,如果顺利,可以帮到很多人。少年听了也很欢喜,同时向父亲承诺,升入高中之后会继续努力向前。
不过是男子汉交换豪言壮语,一丁点问题都没有,为什么,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?
他在莫大的哀恸中跪了下去,眼和心都空了,直到母亲姗姗来迟,连脚上的鞋掉了都无动于衷,只为亲自确认上一眼。
只一眼,母亲当即扭开视线,顺手拉走了心如死灰的少年。
在场质问最多的人、哭得最伤的人,都不是这母子俩,他们就像局外人一样早早离去了。
几天后举行告别仪式,天空不合时宜地飘起小雨,母子俩依然如此格格不入,在外人不解的目光中独自去到海边,寂静行走了好几个小时。
“网上那张照片……”言崇飞对华景昂撑伞的背影一直很有印象。
华景昂缓缓点头:“我母亲因为自身经历的缘故,对生死看得很淡,她只是有些责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