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大了,言队过来的路上很可能遇到危险的!”
安星也是被阳光刺得大脑泛白,一时没反应过来,但他现在已经飞快意识到了这一点,迅速打消开枪的念头,在马知书面前显得有些无辜: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作战过程中的情绪波动很常见,但安星偏偏是个被别人吼了就会默默记到八百年后的小委屈,哪怕心里清楚人家并没有针对他的意思,可就是会不停埋怨责怪自己当时为什么要犯错。
马知书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可能不太友好,转而提议道:“这光照得太难受了,不然咱们进楼里吧。”
安星飞快用甩棍挡下旁侧的攻击,朝马知书靠拢了些,弱弱地问:“可是……楼内穿行会不会太耽搁时间啊?”
“耽搁也没办法了,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,我主要怕咱们前期用力过猛,后期的战斗状态就会下降得很厉害,还是保存体力最重要。”马知书边说边拐向大楼,安星留在原地进退两难,急得手心直冒汗。
楼内穿行虽然可以最大程度减轻气象的影响,但里面弯弯绕绕太多,而且进出楼时一冷一热不断交替,体能消耗不比在外面轻多少。安星这么想,却不敢这么说,结果站成了木头桩子,杵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马知书躲进底楼大门,回头发现安星并没有跟上来,他默默叹了一口气,说:“不然你别纠结了,要想待在外面就赶紧往前走吧,时间来不及了!”
说罢,马知书果断孤身深入楼内,身影即刻消失在门边,安星却突然念及一件重要的事——和向导同行往往意味着要承担保护职责,这是作战常识之一。
无分工的难点就在于大多时候都找不准自己的定位,安星曾对此有过一些思考,虽然依旧不明不白,但此刻也许可以先从这一点入手。
矛盾一旦分清主次,似乎就好办多了,安星赶紧大步朝楼内追了过去:“小马哥等等我!”
二环近在咫尺,一模一样的高楼整齐排布在眼前,方正得像有强迫症,炽日一个不漏地在玻璃上烙下夺目的光斑,整座城市的颜色在强光底下几乎褪得干干净净。
周围一丁点风声都没有,仿若活物没有呼吸,死亡一般,望不见尽头的窒息感快要将四肢裹挟绞紧。wwω.ЪiqíΚù.ИěT
前方仍有无数靶盘飘浮在道路上空,像巡游的士卒,永远都是兢兢业业的。
但这一切都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感。
华景昂冲在最前方,在直觉的指引下果断调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