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过啤酒,言崇飞轻轻掂了掂,故意摆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:“那我回家晚了算谁的?”
华景昂轻笑两声,朝他伸手要酒:“没空算了,还我。”
“不!”言崇飞见好就收,终于变得正经了些,“去哪儿聊啊?”
华景昂环顾周遭,一眼相中侧门,他从兜里掏出一张主厦工卡,放在门边的感应装置上,玻璃门“咔”地弹开了,外面的透明长廊近在咫尺。
言崇飞酸溜溜地瞥了一眼他手里的工卡,华景昂有所察觉,随手将工卡揣了回去,解释说:“这是我干**卡,平时放在我这里保管。”
言崇飞对爹妈没有太深的概念,但能从华景昂的话里听出来母子关系很好,他不免有些羡慕,顺势拉开了易拉罐,往嘴里倒了几口,脸色微微一变:“怎么觉得……味道怪怪的?”
言崇飞低头打量手里的啤酒,包装得花里胡哨,又是他不认识的牌子。
华景昂不动声色拽开拉环,自在地喝了起来:“别看了,啤酒味的汽水。”
言崇飞:“……”
“汽水?”言崇飞总算明白古怪的口感从而何来了,“你们黑卡能买的饮料还真是品类多样啊!”
唯一鸡肋的,果然只有新人营战士红卡专享的那些无人问津的矿泉水。
若非半路急用,没人会放着办公室的茶水间不用,专门跑去贩售机花钱。除非哪天发明出了啤酒味、咖啡味之类的矿泉水,也许还能打开新市场……底层人民怎一个惨字了得。wwω.ЪiqíΚù.ИěT
言崇飞选择报复性猛灌,绝不浪费任何一滴特权饮料,身畔的华景昂则保持一贯缓慢的节奏,将目光抛向了长廊外的景色。
两座大厦之间是一个风口,凛冽的冬风贯穿来去,长廊外壁被吹得呼呼作响。水池倒映的波光正在游动变幻,几缕不着痕迹的光丝浮在水面上,曲曲折折,随波荡漾,就像夜晚涣散不定的思绪。
言崇飞被气泡哽住喉咙,总算消停了一会儿,趴向长廊边缘的栏杆,转头望着华景昂。
这个人真是的,每次都主动把他拐来闲聊,却每次都不主动开口说话。
“对了,”言崇飞正好也有一肚子的疑惑未解,“纪律会是归哪个部门管的?”
“一个独立组织,归体系统一领导,不受集团任何部门管辖。”华景昂倒是答得很快。
言崇飞点点头:“也对,不然有了权力牵制,还怎么管纪律……那他们刚才说的投诉是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