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越它,结果半路就……”
大坝是何等庞大密集的靶盘集群,所到之处基本等同于“此路不通”,除了迂回躲避别无他法,这小子竟然试图去做征服大坝的空中飞人,跟找死有什么区别!
冯一维无话可说,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张良朋和言崇飞究竟谁更离谱。
周介默默站在旁侧,依旧保持不声不响的低调作派,言崇飞注意到他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对了,周介,你到底是怎么摔下去的?”
言崇飞问得不痛不痒,有人的气场却骤然缚紧了。
吕明远在沉寂中小心翼翼直起腰,警惕地望向周介,安星和马知书回想起那时的场景,都不约而同敛起了呼吸,好似对耳畔疾掠的风声和失重状态下的挣扎感同身受。
冯一维和张良朋不清楚事情始末,此刻没什么代入感,仅凭多年相处的判断,冯一维笃定道:“还用问吗?这姓周的没有哪一次跑完全程是把气儿给喘匀了的,没在半路断气就不错了,还指望他能踩稳步子?”
言崇飞真想原地撬出块水泥把这家伙的嘴给堵上,但周介对此没有太大的反应,他自坠落出局之后就提前回到了这里,休息二十多分钟,脸色有所和缓,恢复了日常恹恹的状态,似乎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。
这种与外界严格保持距离的姿态在华景昂身上也有,但两人却是相反的极端。华景昂予人的疏离感是主动且强势的,带有明确的目的性,在控制中占据上风,而周介却总是被动,好像没有任何索求,只愿随波逐流,才会如此飘忽游离。
所以,当言崇飞问起这件事,周介反应了好一阵,竟感到恍如隔世:“应该就是太累了,所以没站稳。”
言崇飞:“……”
吕明远紧绷的神经瞬间有所松弛,急促的呼吸死死绞在嗓子眼里,还不敢舒出一口气来。也许周介说的本就是真相,他应该更坦然一些。
冯一维完美言中,为此洋洋自得,就知道周介这小子不是顶用的料。言崇飞莫名有些不甘心,直觉告诉他,周介虽然体能欠缺,但作战过程中能看出头脑清晰、举止细腻,不像能在关键时刻犯糊涂的人。
思来想去,言崇飞决定壮着胆子将目光抛向华景昂——这位大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愿意介入其中的兴趣,只淡淡道:“反正有录像,下午复盘的时候可以再仔细看看。”
“对啊……”言崇飞经他提醒,想起来还有录像这回事,不过虚拟装置里的画面呈现靠的是一套智能导播系统,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恰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