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司谨突然感受到一种铺天盖地的无力感,他僵着身站在原地,苦涩汹涌的情绪疯狂地叫嚣着。
最终,他眸光微黯,眼底染上抹自嘲。
他凭什么想要小音就这么轻易地谅解自己呢?
他有什么资格,让秦音原谅他这四年的有眼无珠呢。
君司谨苦涩地喉结滚了滚,终究是落寞地收回视线,颓败地低眸苦笑:
“好,小音要四哥做什么。”
“四哥便赴汤蹈火也会帮你做到。”
这是他欠她的。
他必须要还。
即便秦音根本不想要,甚至嫌弃他这点微薄的歉意。
可小音可以不要,但他不能不给。
他是律师。
那么聪明,不可能看不出来秦音故意要他来打这场官司,甚至是不留遗力地要君棠月赔上全部身家。
为的,只是利用他而已。
但他愿意被她利用。
秦音看他自说自话的模样,嘲弄地挑眉:“那就麻烦君律师了。”
一句清清淡淡的君律师。
无形中就已经表明了秦音划清界限的态度。
君父快被气得跳脚。
明明都是君家人,自家人的事情自家解决不行吗?
非要闹去法庭!!
他正打算再次开口,却被君老爷子一拐杖打在臀上。
老爷子杵着拐杖脸色疼得极其苍白,但他还是忍不住先上前一把将君父的作死行为打断。
他一拐杖下去。
君哲松痛得“嗷嗷”直叫。
回过头正要开骂,就恰好对上君老爷子严肃阴沉的脸:“你**闭嘴。”
“小音想要君棠月的一切,那就给她。”
“小音在君家受了那么多罪,就算是赔上我的全部,只要小音能心舒一些,爷爷也是愿意的。”
君老爷子语重心长地开口。
他表情温和地望向秦音,可这次秦音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。
仿佛已经把他当成了空气。
秦浔之见此,倒是憋不住笑了。
“哟,你这老东西看起来倒是大方,不过你倒是查一查自己账户还有没有资产赔给我家小姑娘再说吧。”
“君家,不如都查一查自己还有可支配的资产吗?”
秦浔之漫不经心的一句话,几乎是在宣布着君家的死刑。
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