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月的手里。
甚至,是他最信任的亲妹妹棠棠亲手用一手生疏的针法,害他走向绝路??
可他都已经够绝望了,张姨的话又像是一颗更为凌厉的子弹穿透他的神经。
他愣了好一会儿,两只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,透着一股子麻木和绝望之色,双唇嗫嚅着,却在颤抖中发出呢喃声: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“怎么,怎么会呢?”
可张姨在君家的口碑太好,她的人品肉眼可见,她没必要特地来医院污蔑自己的主人家,这样她太亏了。
张姨的丈夫也在君家做司机,两人从前有过一个儿子,但却在儿子6岁的时候夭折了。
自那以后,张姨没了再生一个的打算,存着跟老公孤独终老的心思,就在君家准备做到退休的年纪。
而现在,她离退休年纪就差一年了。
在这种时候放弃自己的“安稳晚年”,根本就不划算。
正是因为君家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,此刻张姨的话才显得更为可信。
君棠月傻眼了,完全没想过会突然来了张姨这么一个程咬金。
她心头一慌,目光忍不住飞转。
不行,她不能让这些丑事被这个老东西公之于众。
君棠月手里还捏着一根银针,她目光落在《通血手札》上的穴位图。
上面标注着一处能一针下去扎死人的“死穴”位置。
君棠月心有些慌,但还是故作镇定又惊诧难以置信地走向张姨,准备掀开无菌帘,与她面对面:
“张姨,您怎么能仗着是君家的老人了,就替姐姐这样污蔑我。”
“何况,你一句空口无凭的‘睡心香’是秦音制作的,就能一棒子打死我吗?”
“张姨,我知道姐姐回君家这四年您是一直把她当亲女儿照顾疼爱的,但也不能疼爱到为了姐姐而来栽赃污蔑我吧?”
“这样做,你对得起你那夭折的小儿子吗?”
君棠月擅长攻心,很清楚张姨心中最痛的点,便以此故意刺激她。
谁知,张姨这次没上套。
反倒冷静理智地继续坚定开口:“君棠月,既然你说我污蔑你。”
“‘睡心香’是你研制的,那么你倒是说说,制作‘睡心香’的配料和制作过程?”
君棠月一顿,冷戾的眸光收敛,眸色瞬间继续温柔含泪,扫了一眼一脸吃瓜的神经医学专家们道: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