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沈氏族人的,这会儿见到他们,自然好一阵惊讶。得知自家后娘挑的流民就是他们,不免又是一阵感慨和高兴。
事情办妥,任芸又感谢了几个衙役一番,让他们务必去同尘里喝茶后,这才登上马车回去了。
等马车远去,有新来的对林家人不熟悉的衙役便忍不住问张大,为何对这妇人这般客气,还主动帮他挑选流民,不就是个店老板嘛……
平日里,他们这些衙役可不乏那些个店老板来套近乎,也没见他们这么客气,倒跟自己人似的。
“你小子懂什么?刚那个可不是一般的妇人!”张大睨了那新来的衙役一眼。
那衙役不禁嘀咕道:“不一般?我瞧着她穿的衣裳倒是挺普通的啊?”
王五接过话来:“你看人太肤浅了不是?你见过哪个普通妇人能在县令大人、知府大人甚至皇上跟前都记了名的?”
“你瞧人家穿的普通,那是人家没把家里的好东西穿戴出来!上回光御赐的布匹和首饰就好些个了,这要是穿戴出来,你小子怕是都不敢同人家说话了……”
新来的衙役咋舌道:“这、这么厉害呢?”
张大哼了哼,叮嘱他道:“你小子今后招子给我放亮点儿,以后若是遇着这家人,说话可得放客气点儿,晓得不?”
新来的衙役连连点头表示知晓。
林善举送完货后,还去了同尘里一趟,在回小福村的路上,便同任芸汇报了一下同尘里的近况。
受流民影响,近日来的食客有所减少,主要是少了从外地过来的食客。不过,影响倒也不算大,生意总体还是平稳的。
任芸听完汇报,了然地点点头。倏地想起方才林善举再城门口接济那位老者的事,便顺口问了一句。
她原以为这孩子是出于同情,结果林善举却挠了挠后脑勺,笑道:“我确实觉着那位阿爷不像在说假话,而且他看起来确实也不像流民,虽然衣服也很破旧,但他的眼神跟其他流民完全不一样,就……就很有精神气儿的那种。”
任芸点了点头,确实是的,那位老者虽然面目沧桑了些,想必来和光县的路上也吃了好一番苦的,但是他的眼神却与流民们不一样。
没有流民们的悲怆茫然、麻木与空洞,甚至可以说是精神抖擞。
他说自己不是流民,说实话任芸当时也是信了几分的……
就在任芸以为林善举解释完了之时,却听他又接着继续道:
“其实还有一点,就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