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多了,进来请他,王宝壮抬头看了王宝簪一眼,就知道是她给自己安排的地方。
幸好啊,幸好还有个妹妹能投靠,不然他今晚要睡大街了。
他默默站起来,弓着背慢吞吞地往外走。
屋里,王宝簪和凌云横对视了一眼,啥也没说。
……
“你们听说没有?那捕头老爷叫娘子赶出来啦,哈哈。”
“我当是什么威风人物呢,原来惧内啊,比咱们还不如!”
“那王夫人菩萨似的人物,怎么同胞哥哥是这样,这哪像个捕头……”
次日,邻里们在河边钓鱼,热热闹闹地议论起来,气氛活泼欢快。
他们特意在离王家远的上游钓鱼,没想到王宝壮昨晚住在王宝簪他们家,一早还没睡醒,耳边隐约听见有人议论自己。
开了窗细听,才发现那些人是在嘲笑自己,顿时怒不可遏。
“我怎么了,我怎么了,啊?”
他开了后门,叉着腰往河对岸骂,“我就是当过捕头,你不服气,你也当一个去啊!背后议论人算什么本事,有本事你过来咱们练练,来来!”
邻里们都是土生土长江南小镇的人,身形较瘦,不似王宝壮膀大腰圆。
原本背后说人被拿住就有些心虚,再听他这样威胁,吓得连鱼都不敢钓了,四散归家。
反正钓下去也没意思了,河里的鱼早被王宝壮吓跑了。
人都跑了,王宝壮却开心不起来,一**坐在后院的木椅上。
他一个人在那想了很久,想到天荒地老,想到海枯石烂,终于了悟了——
在京城他不能继续入朝做事了,可在这地方小县里,以他一品侯爵的身份,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么?
他猛地一拍大腿站起来,“给我雇辆车,我去县衙!”
……
县衙上任了一个新捕头。
穿着一身玄色的差服,乌黑油亮的皂靴,人高马大,神气十足。
就是看着年岁大了些。
“大哥,您穿上这身真精神!”
县衙的捕快们不知道这尊大佛是何人物,反正他刚刚闯进来,他们这些人一时不防没拦住,等追进去之后,看见县令在给这位磕头。
那可是县令大人,本地父母官啊!
捕快们都吓得不得了,想破天也想不出来这人该是多了不起的身份,能让县令大人下跪。
这人还挺怪,非要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