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郊外学骑马,有些官员兴致勃勃,有些却苦不堪言。
“差不多得了。”
第五步就是苦不堪言的代表人物,“吾乃堂堂阁老,朝廷重臣,与你牵马就罢了。这都一个时辰了你还不肯回去,想累死我?”
第五家的大夫人坐在马上,战战兢兢生怕掉下来。
她毕竟有年纪了,从来没骑过马,又害怕又觉得新奇,学得就慢许多。
第五步是身娇肉贵的士大夫,给她牵了一个时辰马体力支撑不住,便开始抱怨。
要是从前,大夫人便不爽也没法说什么,只能不情不愿地同意回去。
可现在不同了,她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第五步,“皇上都能给圣后牵马,老爷您比皇上还尊贵?”
第五步:“……”
成婚三十年,他头一次被夫人怼得无话可说。
好在他们不是在郊外野地学骑马,这一片是朝廷补给第五家的新马场,今日休沐,只有第五家的子弟带着妻儿在这里玩耍。
要是让外人听去,他这老脸该往哪儿放?
远处,第五玄武也在教谢氏骑马。
谢氏本是不想来的,她觉得自己毕竟做错了事,御史一弹劾外头的人都知道了,她应该在家躲过风头再出门,省得被人耻笑。
偏偏第五玄武是个爱赶时髦的——
朝中大臣十亭有八亭都带着妻学骑马,他怎么能落下?
因此他二人跟第五步夫妇完全反了过来,男的上赶着教,女的却不是很想学。
“夫君,你看我已经会骑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谢氏坐在马上看了看四周,有些不自在。
虽说这里是第五家的马场,可第五家亲友众多,亲友又邀请自己的亲友,这样一来场中人多眼杂,说不准就有人在耻笑她前些日子造谣之事。
第五玄武却板起脸,“你那叫什么会骑?还差得远呢!”
“我告诉你,如今京城女眷最时兴骑马,又在春日,过不了多久肯定各家要举办赛**春宴。你不学好,到时候丢的是我的脸。”
京城里这些走马斗鸡、吟风弄月的诗酒风流事,第五家是绝对的弄潮儿,第五玄武更是风头尖尖上的人物。
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妻给自己丢人。
谢氏委委屈屈地坐在马上,欲哭无泪。
非但第五家的人热热闹闹地组队出京骑马,连顾明歌也带着柳嫣儿、纪玉带着张斐斐,也出京骑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