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奉翁姑的不是她。

给凌云横爹娘送终的，也不是她。

是原身。

王宝簪忽然从同情张斐斐到疑惑自身了，她一骨碌爬起来，吓得刚躺进被窝的凌云横以为出了什么事。

他眉梢一挑，“怎么了？”

“你说！”

王宝簪恶狠狠地咬着牙看他，“我要是没伺候过你爹娘，没给你爹娘送过终，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待我么？”

凌云横愣了愣，没理她，整了整被角。

这什么无聊的问题。

可王宝簪不打算放过他，把他被子一掀，“快说呀，我要是没伺候过你爹娘，没给你爹娘送过终，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待我么？”

奇怪，她纠缠这个做什么？

凌云横没好气，“你要听实话？”

“实话。”

凌云横骨子里是个骄傲的人，他也不屑说假话。

既然王宝簪非要听，他就说了，“那你不要生气。”

“不生气，快点说。”

他这才道：“从前在乡下的时候一心全在读书上了，没想这么多。我也知道你洗衣做饭，伺候一家子老老小小不容易，可乡下妇人不都这样么？”

王宝簪没说话。

“真要说好……还是你入宫以后这样好，我就喜欢这样。”

王宝簪还是没说话。

凌云横心里咯噔一声。

糟了，她定是生气了。

女子就是这样，又要听实话，听了实话又不高兴。

顾明歌曾劝过他，虽是皇帝说话也不要太直接，照顾照顾别人的心情。

他以前没听进去——

他才懒得照顾别人的心情呢！

可现在想想，至少在王宝簪面前不该这么直接的。

他正想着如何解释，王宝簪忽然朝他扑过来，十分满意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。

凌云横彻底懵了。

“这是奖励你的。”

王宝簪看着心情大好的模样，再看他一脸懵逼，更可乐了。

打死凌云横他也想不出来，自己是怎么歪打正着说了让王宝簪高兴的话。

不过……

他搂着王宝簪，有样学样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，“礼尚往来。”

“哈哈哈。”

王宝簪笑得趴在他身上喘不过气，他心中一动，顺势吹了灯拉了帐，寝殿中又是一片旖旎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