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云在大坤宫料理了半日的事务,午后才去长春宫。
张斐斐见她来,总算有了主心骨。
“不是我找你,是皇上找我啦!”
两日前,张斐斐忽被传召到乾宁宫,吓了她一跳。
她做贵妃的时候也没见皇上传召她一回,如今都做女官了,皇上怎么想起召她了?
她去了乾宁宫,对着凌云横那张素来严肃的脸,有些担忧。
凌云横却板着脸朝她道:“朕知道你们都晓得朕为宝簪办寿辰的事了,你一定要保守秘密,不可叫宝簪知道,听明白没有?”
“明白,明白……”
“朕还有一件事交代你,若听宝簪说起喜欢什么生辰礼物,或是喜欢什么菜色什么酒水,都来禀告朕。”
张斐斐怯怯地抬起头,看着凌云横严肃的脸说那些细碎琐事,有种割裂感。
以至于她一时不知自己该回话,还是该笑。
见她半晌不回话,凌云横皱起眉头,“没听清楚?”
“啊……听清楚了,听清楚了。”
张斐斐赶忙应了,回来一想皇上必定是见顾明柔等人都出嫁了,宫里就剩她一个,所以才把这事交给她。
这本来就是她该做的。
可是皇上特意嘱咐,她又不敢担这么大的责任,想来想去还是要拉着轻云一起才稳妥。
轻云听罢这事不禁笑了,“我以为是什么呢,原来是这事。这倒不难,咱们常在圣后身边,旁敲侧击地问着就是了。”
“你还能常在圣后身边吗?”
张斐斐好奇道:“你不是成婚了,在宫外有家了么?”
轻云微微面红,笑道:“不值夜的时候晚上归家,平日还是在宫里的,不耽误正事。”
张斐斐听见这话就放心了。
不料两人还没多聊一会儿,便见大坤宫的小宫女来传话,“张女官,香云姐姐说,若事情说完了还请放轻云姐姐回去,有人等急了呢。”
“谁等急了?”
张斐斐诧异道:“是皇后姐姐吗?”M.
那小宫女连忙摇头,“不是不是,是禁军的刘教头来等轻云姐姐回家呢,已经在大坤宫外头杵着了!”
“杵着”这话是香云说的,小宫女们可不敢说。
张斐斐一听顿时坏笑,轻云急得面红耳赤,“你这死蹄子胡说,我又不是不认得出宫的路,他来接我做什么?”
偏那小宫女不识眼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