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大人只是运气不好,在外面遇到了真愚国的流兵,这是谁都想不到谁也不愿意发生的事情。”
韩启听完后久久沉默,项居安便接着贺兰阑的话,解释道:“韩丞相,这事毕竟发生在我的地盘上,令侄被真愚军杀害,我都没脸再见你了。也怪我这段时间太忙,北部和赫敕琉的矛盾还没解决,东部又有了战事,我只能让这几个还算中用的年轻人们试着去历练历练,他们毕竟年轻,很多事情考虑不周,这才使得真愚军钻了空子。”
不知韩启有没有听进去这些话,他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气,道:“罢了,罢了。”
韩启颤巍巍站起身,项居安伸手扶了一把,道:“韩丞相,事已至此,你别太难过了。”
韩启抹了一把眼睛,道:“项大将军,我悔,我悔啊!当初我就不该让韩桢来这边关之地!”
项居安扶着韩启的胳膊,道:“丞相,别人不知道,你还不知道吗?既来军营,首先就要将生死置之度外……”
韩启摇了摇头,道:“韩桢虽不是我亲生,可胜似我亲生,这么多年我苦心栽培他,终究是一场空……”
江缨年低头站着,只觉得血液直往头顶上冲,韩启悲痛的哭声,项居安安慰的话,都使他胸口闷痛。
“抱歉,韩丞相,都怪我……”他的声音小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。
“抱歉……”
项居安亲自搀着韩启一步步走到主厅门口,韩启驻足回头道:“我桢儿丧了命,这笔账,我定要算清楚!”
项居安顺势接道:“是,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。经过这件事,丞相心里应该清楚,边关之战事不是谁一人之事,我们保卫的是整个绪澧的百姓,我军实力雄厚的话,任谁都不敢轻易来犯!还望丞相和陛下再商议此事,无论是真愚国还是赫敕琉国,我们都要时时警惕啊!”
韩启终是没再说什么。
这个一夜间白了头的半百之龄的人,虽是一品大员,此刻却没半点权力之态了,他浑身都散发着悲哀的气息,半生心血一朝丧失。
次日一早韩启便回了京城。
项居安送走了韩启,终于松了一口气,道:“能让丞相亲自来我这边关大营一趟,还真算是我项居安有面子。”
听出来他是在自嘲,江缨年道:“没有什么顶重要的事情,朝中的人都不会来。”
项居安无奈地笑了笑,道:“虽然平日里不怎么对付,可眼见着丞相如此悲痛,谁心里又能好过呢?孩子养到这么大,就算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