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我多说了吧?我们是普通人家,比不得您是皇室之子,也从未妄想能被您看重!只是我还记得,缨年那把月寒弓,就是当时在京城时您亲手所赠的,他极其爱惜那把弓,几乎从不离身。我带人找到他的时候,那把弓不见了,他还心心念念着想要再找回来……”
颖王的顿了一下,撑着脸的手慢慢放下来,平常道:“丢了便丢了吧,这世上的好弓多得很呢,他若是喜欢,我随时可以叫人帮他找到最好的弓。”
“不必了!”关吉羽微微眯着眼睛,决绝道:“我想他已经不稀罕了。”
颖王敛去了脸上的笑容,他的黑眸深不可测,他即将而立之年,却还能保持着一身的少年气,不光是面貌上的年轻,他的身上还有着一些让人说不出的感觉。
颖王道:“阿羽,我来这里,不为别的,就是来找你们的。”
“找我们?”关吉羽环视了一圈这个应有尽有的房间,嘲讽道:“就算您是皇室之子,但也只是绪澧的皇室吧?人家真愚国凭什么就给你如此的优待呢?凭什么呢?凭您身份显赫?应该不是,您可是绪澧王朝的王爷!还是说他们凭您是一个心口不一善于勾结的虚伪之徒呢?!”
“阿羽。”颖王的脸上又出现了明显的不悦。他这个人高兴的时候很明显,不高兴的时候,表情上也会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关吉羽的话明显戳中了他,让他不高兴了。
“你看看你旁边躺着的人,你看看他。”颖王不打算和她继续绕弯子说一些没用的话,直接道:“你还想不想让他活了?”
这个问题让原本愤怒至极的关吉羽愣住,她浑身的怒火骤然平息。
这声询问绕过了所有欲言又止的乞求,它就像是一个赤裸裸展现她面前的顶级诱惑,关吉羽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在沙漠里走了几天几夜的人,她精神涣散双目无神,真的快要走不下去了,这个时候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,这个人就是颖王,他的手里端着一个罐子,罐子里装满了清澈的水。
他问她:“渴不渴,想不想喝下这关系里的水?”
关吉羽的脸僵硬得像一张面具,她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喜怒了,这些天以来她所遭受的一切都可以忘记,唯独对江缨年的担忧,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她。
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像她这样期盼着江缨年能活下去了。
关吉羽松了一口气,她听到了自己的气息和声音,卑微道:“我要他活着,我当然想要他活着。”
颖王拍了拍手,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