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江缨年的衣领处,直视其双眼冷声道:“在我点头之前,你休想离开这里半步,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。”
江缨年不惧他的威胁,直直盯着他的眼睛,道:“反正你本来就要杀我不是么?现在杀和等会杀,有区别么?”
关吉羽头上的冷汗直流,她简直无奈到极点,心想这人真是生怕自己命长了,生怕自己激怒不了项居安吗?这明晃晃的挑衅,分明就是在找死!
项居安半生戎马,什么样的兵没见过?
但是像江缨年这种硬茬,他还真是第一次见!
刚刚还满腔怒火的项居安,此刻脸上只剩下玩味了,他开始对面前这个既放肆又桀骜的年轻人来了兴趣。
有意思,在这个世上至今还没有他项居安驯服不了的烈马。
眼前这一匹野马,才刚来就不知死活试图挑战他的权威,他必须得给点颜色瞧瞧了!
“滚去择云关主城!”项居安坐回椅子上,道:“既然你不习惯待在阵前,那就滚回去守城门。”
“那怎么行?”江缨年习惯性又要顶嘴,看到关吉羽转身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,他才悻悻闭嘴。
项居安这话就代表着饶他一命了,当朝骠骑大将军给他脸,他得见好就收,否则就是给脸不要脸了。
“属下遵命。”
江缨年不情不愿抱拳作揖,不得不先应下。
对于军中的一切军务,项居安都心里有数。
他驰骋沙场多年,早就练就运筹帷幄的本事,纵然他经常恼怒火大,那也是下面的人不作为,惹得他不痛快。
而对于战场上局势的判定,何时防守,何时进攻,他自然早已做到胸有成竹。
新上来的这一批年轻人,他用着很是顺手,光是先锋一队的人,就在短短七日之内将孤翳军队原本自由的活动范围,足足逼退了数十里地!
几乎日日都能收到前方传来的捷报,陈章难掩欣喜,对项居安道:“将军,若是能再使把劲,我们的刀尖,可就能伸到烟江长廊了!”ωωw.
烟江长廊地处孤翳国与西部赫敕琉国之间,多少年来人们对这个地方没有准确的定义,烟江长廊在地形上更像一个三岔路口,两短一长三个路线方向正好指向孤翳国、赫敕琉国和当今绪澧王朝。
它从未被明确划分进任何一国的疆土之内,却被生性喜爱掠夺的孤翳一族强势占有。
烟江长廊就像一块香饽饽,围绕着它的三个国,无论是哪方占据了这个地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