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曦怔了一怔,随即低下头飞快地摇着扇子,“我可没说过,少诬陷我!”
景瑢挑眉,“是没说过,但在南诏第一次见面你就盯着我不放,我应该没会错意。”
宁曦扇子顿住。
第一次见面好像是安王府洗尘宴,她刚重生醒来,衣衫不整之时就撞见景瑢进门来。x33
“明明是你盯着我不放!你现在说谎已经到了睁眼胡说的境界了吗!”
许是炉子烧的太热,扇子转了方向,她开始给自己扇起风来。
“我盯你什么了?”景瑢也睁大了眼,似乎想不起来,疑惑地看着她。
宁曦看着他欲言又止,几次三番都没张开嘴,最后只得悻悻地低下头,“罢了,不跟你个没心没肺的计较。”
景瑢被她的反应逗笑,“到底谁诬陷谁,你说清楚,我怎么你了?”
宁曦也来了脾气,将扇子一扔,腰杆挺得倍直,“你忘了第一次见我时你干了什么吗?”
她用扇柄戳了戳自己的领口,“也不知道是谁盯着这儿看半天也挪不开眼,才第一次见面啊,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!”
说完,似是拿捏了他的错处,宁曦得意地扬了下嘴角,单手悠悠地扇着炉子,眼神却一直在他脸上,想要捕捉些心虚或者愧疚。
然而景瑢薄唇一抿,桃花眸便泛起熟悉的情愫。
他单手撑在两人之间,俯身凑近了点,“我是哪种人?”
宁曦别开脸,“你自己知道。”
“你我成亲近两月,我这个夫君做得有名无分,我还不算正人君子吗?”他长眉轻蹙,语气轻缓,好似被人欺负了一般。
宁曦恨得牙痒痒,却还是不争气地心疼了。
她垂眸,“你穿白衣确实好看。”
景瑢唇角无声地弯起。
“但燕云笙和你私下提起我,你为何不主动告诉我?”她头还低着,赌气地抬起眼眸,从上方睨了他一眼。
景瑢微怔,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宁曦咬唇,理智告诉她该说,可情绪又拦着她不想说,纠结了片刻,宁曦还是忍不住开了口。
“燕云笙与我交手后问我武功师从何处,还问我和燕祟山有何关系,晚上你便拿剑谱来试探我,你们两个问了一样的事情,显然中间通过气,我问你多次你却拒不相告,我自然在意。”
她语气平静,神色也淡然,但手指却死死扣着扇柄,半晌也没摇动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