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西夏边境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。
起先她关照景瑢的身体,让他尽管休息,有自己看着不会出事。
熬了几个大夜后她不小心睡着一次,再之后每天都会睡着,而且醒来时都能看到景瑢清醒着坐在一边,也不知到底谁守着谁。
许是知道银翘带人守在身边,又没人外人在,她精神太过放松才会如此。x33
平阳侯带队的驻扎地,比北燕那边气氛轻松许多。
他们两个一到,平阳侯就兴高采烈地招呼他们在城中的酒楼用膳,说这边的吃食别有一番风味,一定要尝尝。
宁曦念着景瑢的身体,借口说自己累了,将约挪到了晚膳时分。
因为是她亲自带兵,不能自己潇洒,宁曦便在驻扎地里也搭了个帐子住,景瑢的帐子则搭在不远处,和平阳侯的大帐挨着,方便谈事。
景瑢知道她不希望自己沾染宁家军的事,所以自从到了这边就时常跟着平阳侯,给了她足够的带兵空间。
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第一次独自带兵的宁曦终于体会到这差事不是一般人能干的。
明明每日只需要外出巡视就好,可她还是会从早忙到晚。
不是这个兵受伤了要批假,就是那个兵打起来要处罚请她下军令。
屁大的事都要她过问,她感觉自己活成了这几千人的老妈子。
她有点后悔没和宁远舟一条战线,把韦兴仁带过来,有人帮衬的话,他们谁都不会太累。
可惜现在说这个也没用,她已经没有后悔药可吃。
所以在某日,景瑢来探望她时,她思虑了片刻,没骨气地开了口,“能帮我把那沓假条批了吗,盖章就行。”
景瑢在看到她脸上那两坨眼下乌青时就猜到怎么回事,难得地没选择出言嘲讽,听话地坐到书案后,一张张盖印。
宁曦手里还有没看完的今日文书,也不知道谁规定的,宁家军每日操练后都要由领头的上交一份日报,点明每日进度和意外情况。
千篇一律的表达,偶有不同的也是谁操练下手重了,谁比试赢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,看得她一个头两个大。
景瑢帮她分担了一部分事务,她便心安理得地任由自己放空脑子,呆呆地看着他手起
x33手落,规律的声音一下下传来,很快她就睡着了。
景瑢敲了一会儿就觉得周围气氛过于安静,抬眸看去,宁曦下巴搁在一沓文书上,手里还立着一本打开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