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喘不了气的压迫感直面袭来,黔黔想晕,死了算了。
一周后。
两边工作都把前半个月工资打进了卡里,黔黔取了五百块钱,车没了,也舍不得坐公交,好在路不远,一瘸一拐走去便利店。
今天白班是个陌生女孩,新来的店员。
黔黔在门口台阶坐着,等同事换班。
大约半小时,同事来了,黔黔从口袋掏出五百,双手递去,“我发工资了,这些还你,不好意思。”
同事:“你没事吧?听说受伤住院了?”
黔黔摇头,“没事。”
同事接过钱,叹气,“没能帮你留住。”
“是我自己的问题,谢谢你赫宇。”少年五官精致,面容却格外苍白,好似薄冰雕筑,一碰就碎,人都是视觉动物,哪怕是同性,对待弱小也有怜悯心。
朴赫宇把钱又递回去,“算我请你吃东西吧。”
黔黔没接,背好书包,道:“谢谢不用的,我先走了。”
望着少年一瘸一拐的步伐,朴赫宇有那么一丝不忍心。
十字路口。
一辆黑色宾利在等红灯,后座男人侧支着脑袋,神态慵懒,目光落在过马路的少年身上,视线追随着他抵达对面。
h国整容技术在世界算得上顶尖,哪怕普通民众,尤其是一些年轻人,十有八九都微调过,漂亮的一抓一大把,金宰赫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,也被过马路的少年惊艳了。
清一色的鹅蛋,看久了会审美疲劳,略微带点棱线,配上皙白的肤色,像个易碎的天使娃娃。
男人脑中闪过一个想法:想玩。
动了动指尖,勾唇。
他想要的东西,没有得不到的。
找了两天工作,一点水花都没溅起,腿倒稍微好了点,保时捷车主
ъΙQǐkU.йEτ的秘书又联系他了,说起赔款的事,刚挂断,医院又来电话,要交医药费了。
逼的人不想跳楼都得跳。
还要还高利贷利息……
逼的黔黔一点动力都没有了,把仅有的钱都汇给了医院,躺在房子里等死,就这样吧,换个世界重开。
没等他重开,放高利贷的人来了。
门被他们砸开,每个人手里都拎着棍,释放着恶意,是个正常人都会害怕,黔黔就像一瘫软泥,不管他们怎么威胁,都没反应。
气得为首老大拎起少年往那张漂亮的小脸揍,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