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墨匆匆道:“一会记得过去,我先走了。”
男人走后,小家伙抬起小手点了点自己的鼻子,咯咯笑了起来,泪还在眼角挂着,南黔摸不着头脑,把孩子抱起,脱了裤子把尿。
南岁的确省心。
前两个月,年纪实在太小控制不住生理,慢慢夜里就不尿床了。
白天排尿时间固定。
黔黔摸准,渐渐也就不用洗尿片了。
裤子提溜上去,对南岁道:“乖乖别乱爬,爸爸去隔壁叔叔家贴对联,挣钱给宝宝买奶喝。”
小南岁好像听懂了,手里拿着小玩具,小胳膊乱晃,整天乐呵呵。
南黔把他衣服都脱了,塞摇篮窝里,掖了掖被子。
去堂屋找了把伞,撑开后,不放心的又扭头看了眼里屋摇篮,穿着布鞋的脚跨出门槛去往隔壁。
黔黔把没用完的浆糊端过去。
容墨给了他一个钱袋,里面装的都是大洋,分量很沉,先拿钱,黔黔做事一点脾气也没,准备认听使唤,结果反过来,容墨一句要求都没提。
倒是他,男人按对联,黔黔看左右,挪正,确定了过去拿着小刷子刷上浆糊,有时候还会嫌容墨碍事,让他松开,剩下的自己可以。
忙活十分钟,黔黔要回去看一下南岁。
确定没问题再跑回去。
来来回回贴了四五十分钟。
容墨这门窗都开着,风一吹冷的要命,一张精致小脸冻得通红,贴完后对着手哈了口气,腰间沉甸甸的重量让他愉悦。
“贴完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容墨还没跟他待够哎了声,黔黔顿步,扭头,似乎在问他还有什么事吗?ъΙQǐkU.йEτ
“过年该热闹,我这就一个人,怪清冷,晚上……”犹豫,“能不能去你家吃?”很快跟着补说:“我可以自己带菜。”
黔黔摇头,“我家人也少,你想热闹,去其他邻居那儿吧,不好意思我先走了。”拒绝完就跑,一刻不带留的。
就在他刚回去,柳笙撑着一把纸伞来到巷口,对着手上的地址一家家找。
最后停在一扇木门前。
低头又确定了眼地址才敲门。
叩叩,叩叩叩,叩叩。
黔黔皱眉,以为是容墨敲敲敲烦死了,雪还在下,嘴里喊着:“来了!”撑开伞小跑过去,开了门没眼还染着一丝不耐。
拿了钱他就不认人。
门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