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一起仅半年。
明明前一天还约好,除夕来他家……
他知道他有难处,可容氏在一年前就步入正轨了,这一年来,他只能在新闻上了解,小婶在电视上看到容诀的身影,还吃一惊,想来分一杯羹。
大哥大嫂喊的亲。
后面得知容诀不来了,加上容氏动荡,新闻满天飞,又开始落井下石,挖苦嘲笑,再慢慢,容氏转危为安,再也不见容诀的身影,都在说他被抛弃了。
宋母自从知道容诀的身份。
自动默认为两人分了。
天差地别的身份,或许人家公子哥只是玩玩,在一起的可能性,几近渺茫,她看到容雪那一刻,就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大一等。
大二等。
大三,眼看儿子回来没精气神,她就开始劝黔黔想开,要是在学校遇上合适的,换一个转移注意力,黔黔总是讷讷点头。筆趣庫
毕业典礼结束,青春也就画上了句号,容诀还没回来,他是不是真不要他了?
脊背弯下,别人都跟着唱,他把脑袋埋在腿间哭,哭着哭着手机掏出来,双腿微微岔开,忍不住点开容氏那几则被他刷包浆的视频。
因为容诀只露过四面,其余都是其他股东,以及企业本身。
肩膀被戳,黔黔动了动身体无动于衷,继续边刷边抽噎,不知道从哪天开始,每天必刷这几条,刷完留下一句:**。
肩膀又被戳了。
黔黔把腿并拢,脸埋进膝盖把眼泪蹭干,抬头望去,愣住,容诀手里抱着一束风铃花,正歪着头朝他笑,“毕业快乐,羡羡。”
在对方手抚到脸颊时,南黔身体下意识后撤,容诀一顿,随即把花塞到他怀里,倾腰凑近。
“怎么了,不认识了?”
看到日思夜想的脸,黔黔愣了好一会,伸手去抓容诀的脸,确定是真的,揪住了他耳朵,狠狠一拧。
容诀痛也不吱声,仍旧笑吟吟的望着少年。
耳朵揪红,黔黔湿了眸,把花塞回去,违心道:“你还回来干什么?我有对象了!”
容诀笑:“哦?对象是不是姓容?”
“姓王姓李姓赵就是不姓容!”
容诀挑眉:“是吗,那恭喜了,你新谈了对象,我也要结婚了,正愁不知道怎么告诉你。”
南黔耍脾气的表情怔住,身体仿佛瞬间失温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眼睛不敢再对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