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也不看就打出一道刃风。
没想到差点伤了宝宝。
顾宴卿抱着他哭了好久。
真的伤心了。
走的太突然,把他吓得差点不能人道。
这一年,他是一点欲望都没有,过得浑浑噩噩,睡了醒,醒了捏泥人,辟谷也不用吃饭,太阳下山又接着睡,循环往复。
黔黔环住男人劲瘦的腰,抬头在他脏脏下巴上亲了口,胡子让他嫌弃,又呸呸两口,幽怨道:“卿卿,你可最好看了,怎么还留胡子啊,亲一口毛(瘪嘴)。”
顾宴卿似乎才发现自己外形好像许久未打理了,许久不同人交流,他都快忘了长须的存在,黔黔一嫌弃,耳朵爆红。
一个闪身消失,下一秒又出现,把黔黔拽去竹屋,锁上门才安心去梳洗刮胡。
速度极快,生怕慢一秒,人就跑了。
刮胡子的时候还在哭。
以至于不小心把唇边划出一道口子。
不哭了。
竹屋没结界,压根拦不住南黔,再说,屋内还有扇窗,那窗也是撑着透风,想出去轻而易举。
坐在床上等,房间摆设简便,一眼扫过就能记住,床,柜子,剩下全是桌子,上面摆着泥塑,里面摆放的都是些捏残的次品。
外面一个塞一个精致。
黔黔歪了歪脑袋,对上一个五官算不得像的泥塑,有残留气息,南黔将眼睛闭上,脑海浮现顾宴卿在捏它时的模样。
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眼睛都肿了。
黔黔皱眉。
换了一个,顾宴卿还是在哭。
摆了有上百件,边捏边哭,起码占了九成。
黔黔:“……”
怎么总是哭啊,他以前在自己面前可都不掉眼泪,心口酸酸的,密麻难
受。
顾宴卿回来,见人还在,确定了不是幻觉,刚咽回去的眼泪,又簌簌地流,一滴滴顺着下颚砸滚在锦衫上,晕开一片深色。
黔黔以为自己回来他会激动的抱着。
把先前没做完的事做完。
结果他一个劲的抱着自己哭,像个没安全感的小孩,睡觉也哭,梦中呓语也是‘别走’。
紧紧回搂,亲嘴巴,小声说:“不走。”
翌日清早,顾宴卿眼睛又肿了,像被蜜蜂叮一样,都不好看了,坐小凳子上捏人,黔黔用绿粽叶给他编玫瑰,编了一捧,送给卿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