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格太煞,真龙都压不住,他还影响了皇帝,这命格,注定了会夭折。
皇帝要谁死,还不是一句话。
黔黔知道自己怎么死的,好像没那么生气,为什么他不生气?挠腮。
知道姨娘离世,他为什么又不难过?挠腮。
好像个没有情感的怪人。
脑子烦,不想想了,习惯性把脑袋往顾宴卿怀里拱,咂咂嘴睡觉。
半下午。
皇帝临驾。
府中上下全去跪拜恭迎。
顾宴卿略微蹙眉,忽而瞳孔骤缩。
皇帝下的令,王员外儿子奸掳无辜女性,县官报不得,青微找了师父,接着找上国师,皇帝……
羊入虎口。
被监视上了!
顾宴卿默念法诀将黔黔收入桃木珠,拿上剑准备带他走,翻过墙院,全是禁卫军,躲在竹林山石的缝隙间,握剑的手紧攥。
欺人太甚!
将手指割破,拿出一道空符,画上符咒自燃,化成一缕烟顺着地面钻进守卫军身体,没一会身体摇晃,头痛难忍。
顾宴卿使了个障眼法,快速离开。
身前突然出现一道无形结界,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,顾宴卿心口一沉,把桃木珠从颈脖拽下,滴了几滴血进去,将珠子放唇边亲了亲,“乖宝。”
用沾满血的手,快速画了道血咒,结界薄弱的两秒,顾宴卿将桃木珠上的绳子割断,用力将其扔远,滚进了泥土虫洞,被青草掩盖。
随着咒破,结界再次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里三层,外三层围满了禁卫军,他可以被抓,宝宝不行。
顾宴卿看着领头的师叔,嘲讽的勾了勾唇,果然,跑不了他的手笔。
国师一身道袍,与顾宴卿不同。
他手里拿了一把拂尘,胡须发白,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,“妄玉,你可知罪!”
说完手中的拂尘一甩,一道光打入顾宴卿眉心,颈脖向后仰了仰,术法被封,身体倒无大碍,勾了勾唇,反问:“知何罪?”
国师:“逍遥王公子在何处?”
顾宴卿:“过奈何桥,喝了孟婆汤,您说在何处?”长袖下的手还在冒血,他用袖口料子勉强按住,神态自若,丝毫不紧张。
国师捋了捋胡须,好几秒后才答话。
“窥一二天机,公子应当还在人世,妄玉,莫要铸下大错,将人交出,贫道保你无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