黔黔见他哭了,错愕瞪眸。
顾宴卿抬手把眼泪抹了,嗓音微哽,“谢谢。”
南黔神色极其复杂,顾宴卿跟祁深用着一个身体,即便能分清两人,看着那张脸难过,他心情也不好受,努了努嘴道:“不用谢。”
江父江母过来接他们回家。
顾宴卿:“我去奶奶那边,你们把云黔带回去吧。”
南黔突然心慌慌的,“你要干什么?”x33
四目相视,顾宴卿笑了,笑中带泪,“把他还给你。”
江父江母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,但以顾宴卿那倔冷的性子哭了,想必问题很大,江母不太能接受他们在一起,江父无所谓。
商人迷信,江父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。
还有个原因,江父本有个双胞胎弟弟,因为喜欢上一个男人,被江奶奶拆散,双双跳湖死了,江父想救,奈何水流太过急湍,成了他一辈子的阴影。
知道云黔跟宴卿的那一瞬很震惊,在书房抽了一夜的烟,不想让他们重蹈弟弟的覆辙。
年轻人,随他们去吧。
越拦越分不开。
在一起时间久了,没准会因为各种矛盾激化,发现三观不合,自己也就分开了。
江母急了,显然她也知道小叔子的事,怕这俩孩子走极端,那口气不吞也得吞了。
“妈只是一时接受不了,又没说不让你们谈,你户口还没迁,在法律上不算兄弟,登记结婚合法。”
顾宴卿仍望着少年,黔黔心脏一钝,他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爱祁深大于顾宴卿,可怎么有点难受?
是对他即将要离开的惋惜吗?
江母见自己话落两人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欣喜,略显不解,这俩孩子怎么有点奇怪。
顾宴卿拦了辆出租,抱着花即将坐进去时,一只白皙的手将他袖子拉住,南黔在他看过来那一瞬,本能松手,顾宴卿没说什么,坐进了出租。
把门给关上了。
报了地址后,司机脚踩油门,往目的地去。
南黔站在原地望着愈来愈远的车,心口不适,他觉得自己不是爱,是因为他对他说过‘你什么时候能消失?’这句话。
顾宴卿记在心上了,他没法像普通人一样用死亡来解脱,只能想办法让自己消失。
南黔的罪恶感到达顶峰,揉脸。
跟着打了辆车追上去。
江父江母:“……”相互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