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陆大娘:“为啥不住?侄媳妇细皮嫩肉,不住东屋让她住哪?老不死的糟蹋死算了!这些年俺家倒贴多少银子!俺家二宝十二岁,一件新衣没置办过!”
陆母不赞同,“这都是给云凡读书,大嫂,你咋还算计这钱?”
陆大娘恼笑,“咋不算计?你儿子是扫把星,俺家……”说着立马打嘴,看向陆云迟,急道:“云迟,大娘嘴笨,不是那意思,别跟大娘生气。”
陆云迟:“……”
陆大娘又朝黔黔笑,“侄媳妇别生气,云迟这孩子我看着就有出息,当年那和尚胡诌,也就那老不死的信。”
黔黔看戏看的津津乐道,顺嘴搭一句,“不生气大娘,您看我是搬还是不搬?娘不太想让我们住这……”
陆大娘立马表示,“住!别听你娘胡咧咧,你委屈自个嫁来俺们这穷乡疙瘩地,除了这间房,还有哪间能住?”
比起陆大娘,陆母可太多顾虑了。
一来是在陆云凡身上下的赌太重,已经没法收了,二来,她担心村子里的闲言碎语。
“不行!俺不同意!云凡都住南屋,云迟绝不能住东屋!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再娇贵的小姐也得舍下身段!俺是娶儿媳妇,不是娶祖宗!”
说着满屋找棍,准备像原来一样,说不通就打一顿。
一直保持沉默的陆云迟开口了。
没有以往的低姿态,声音甚至很冷,“既然娘这么说,那东屋儿子住了,家里的活不用黔黔干,我娶他,不是为了给您使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