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没人关心他,陆云迟又暖又酸,因为不熟悉,到底有几分戒备,而后一直沉默。
临近天亮,要变回狐狸了,黔黔又剥了三颗鸡蛋,喂给陆云迟。
陆云迟不敢吃,硬塞他都不张嘴。
黔黔就去亲脸,吓得对方浑身僵直,白爪伸到嘴里掰开牙齿,把鸡蛋喂进去,“快吃,我一会要走了。”
深夜时担心爹娘**蛋,发现少年,会跟他一起遭皮肉苦,让他走,现在一听他要走,心里没由来的失落。
在饱腹后,含在嘴中微甘的鸡蛋,陆云迟甚至舍不得咀嚼。
天破晓,鸡打鸣。
黔黔对陆云迟来说就像田螺姑娘一样,鸡蛋也吞了,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。
但陆家连续数日的骂咧声,又让他迷茫,陆云迟躺了两天,不起来他就得饿死,踉跄下床,发现床头有木棍。
想起那晚的少年。
下意识抬手触摸唇瓣。
而后脸红。
陆云迟一出去就被小簸箕砸了头,本就不稳的身形,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砸倒。
拿簸箕砸人的是陆云迟大娘。
也不是想砸陆云迟。
她在教训她家老二,孩子往这边跑,砸又没砸中,倒是殃及了陆云迟。
陆大娘家老二整天上蹿下跳,跟个皮猴似的,胆大,打不怂,本来家里鸡蛋丢了,陆老太太就生气。
这死小子还敢去偷鸡窝里的蛋!
被陆大娘逮着可不得好一顿打。
陆大娘见砸着人,赶紧放下手里的扫把过来,道:“没事吧云迟,大娘砸你那不听话的弟弟,哪成想你突然出来……”
陆云迟脑子晕的很,陆母正在喂鸡,嘴里发出‘wu——咕咕咕咕’,见陆云迟出来,把手里喂食的盆放下。
过来道:“能下床赶紧去镇上上工,你爹已经去了,听说码头大老板今儿多给半天工钱,云凡后天回来,家里鸡蛋被偷,银钱不够,你去上两天工,先凑凑。”
陆云迟握紧了手边的棍子,有时候他真怀疑自己跟陆云凡,到底谁才是爹**亲生儿子。
自己被打的半死,不管不问。
两天甚至不送一口饭。
刚下榻,就被指使去镇上上工。
挣来的银钱还都是为了给陆云凡挥霍。
陆云迟心里再委屈,在这种世道下,除了叹命运不公,也别无他法。
县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