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有惊愕神色掠过，但随即而来的，便是欢喜。

她如霜雪一般白皙的脸上肌肤，生平第一次涌现出澹澹的晕红，如晶莹剔透的红玉，有不尽的温柔和缠绵的羞涩。

就算没有明天，就算前方还是黑暗，可是如果心间温暖，也许便不会害怕了吧……

这美丽清冷的女子，忽然笑了，如深夜最娇艳的百合，在风中无声微笑，她洁白的身姿是月光中那般耀眼的存在。

张小凡屏住了呼吸。阑

陆雪琪忽然开口，一个字一个字地道：“我很欢喜！”

然后，她依旧微笑着，眼光轻柔如缠绵的水波。

阑

……

众人紧紧盯着直播。

画面中。

….两人并肩而立，默默无言。

张小凡打破了寂静：“焚香谷的人向你提亲了？”

陆雪琪沉默许久，然后道：“是，师父和掌门师伯都答应了。”阑

张小凡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变化，澹澹地道：“我来的路上，听到你那几位师姐说话，听说你不愿意？”

陆雪琪笑了笑，道：“是，我不愿。”

张小凡转眼向她看去，映入眼帘的却是陆雪琪澹然的脸色，和眉宇间悄悄的一丝笑意。

他心头忽地一阵激动，仿佛从深心中腾起的激动，竟然连身体也轻轻发抖，忍不住脱口而出：

“你跟我走吧。”

陆雪琪身子一颤，向他看来，只见鬼厉，不，此刻在她眼中的，分明就还是当初那个张小凡啊！

那个坚忍而执着的少年么？阑

“去哪里？”

“随便吧！天涯海角！”

她嘴角浮起笑意，眼中却隐隐有晶莹波光闪动，仿佛是犹豫什么，可是片刻之后，她终于还是轻轻道：

“那碧瑶呢？……”

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，张小凡全身皆冷，从深心最深处透出来的寒冷转眼似乎将他冻作做了寒冰。

水绿色的身影，安详的笑意，那个躺在寒冰石台上的美丽身影，转眼间将他完全击倒。

他默默低头，沉默许久。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