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从来不是这等人。”
潘金莲嗔道:“我不信,只怕叔叔口头不似心头。”
武松道:“嫂嫂不信时,只问哥哥。”
潘金莲道:“他晓的甚么?晓的这等事时,不卖炊饼了。叔叔,且请一杯。”
连筛了三四杯酒饮了。
潘金莲也有三杯酒落肚,哄动春心,哪里按纳得住,只管把闲话来说。
武松也知了八九分,自家只把头来低了,却不来兜揽她。
潘金莲起身去烫酒,武松自在房里拿起火箸簇火。
潘金莲暖了一注子酒,来到房里,一只手拿着注子,一只手便去武松肩胛上轻轻一捏,道:
“叔叔只穿这些衣裳,不冷?”
武松已自有五分不快意,也不应她。
潘金莲见他不应,噼手便来夺火箸,口里道:“叔叔你不会簇火,我与你拨火。只要一似火盆常热便好。”
武松有八分焦躁,只不做声。
潘金莲欲心似火,不看武松焦躁,便放了火箸,却筛一盏酒来,自呷了一口,剩了大半盏,看着武松道:
“你若有心,吃我这半盏儿残酒。”
武松噼手夺来,泼在地下,说道:“嫂嫂休要任地不识羞耻!”
把手只一推,争些儿把潘金莲推一跤。
武松睁起眼来道:“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带发男子汉,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!嫂嫂休要这般不识廉耻,为此等的勾当。”
“倘有些风吹草动,武二眼里认的是嫂嫂,拳头却不认的是嫂嫂。再来休要任地!”
潘金莲通红了脸,便收拾了杯盘盏碟,口里说道:“我自作乐耍子,不值得便当真起来,好不识人敬重!”
她搬了家火,自向厨下去了。
……
“武兄弟果然是真英雄真豪杰,面对如此美色还能坐怀不乱,为兄佩服!”
柴进对着武松热情赞赏道。
“哥哥谬赞了,愧不敢当!”
武松谦虚说道。
“我离家也有些日子了,大哥在家过得也不好,如今没事了,我也该回去了,这段时间多谢哥哥照顾,日后但有差遣,万死不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