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酒店的路上,秦放的表情一直很纠结。
那对耳环放在旁边,隔着厚厚的衣服却依然烫得她心神不宁。
“宁儿,不行,这耳环我要马上还给他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越想越生气,他当我是什么?是,我是物质现实,可是我已经明确地表示过我不愿意再回到过去了。这耳环我拿着就臊得慌,好像在他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。”
秦放觉得刚才就不应该收这耳环,应该直接把这东西丢助理脸上。
“你说,在崔锦程心里,我身上是不是贴满了‘物质’‘拜金女’‘捞女’的标签?他就是这么看我的吧?”
季宁儿刚张嘴,不等她说话,秦放又自问自答道:
“没错,他肯定就是这么看我的,所以才送我这个,估计人家正幻想着我拿着这耳环屁颠屁颠地回到他身边吧?我要是不答应,人家肯定还会觉得我就是传说中当了那什么还立牌坊的主儿。”
季宁儿:“……”
这嘴啊,什么话都让你说完了,别人还说啥?
“承认了吧,你就是还在乎人家。”季宁儿说。
刚才还逼逼叨的秦放:“……”
愤愤道:“心是一点一点死的,我的心现在就在死的过程中。司机,掉头。”
两人回到酒会现场。
人还很多,一拨一拨聊得热火朝天。
秦放和季宁儿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崔锦程,问了熟人也说没看到,大概已经走了。
“走了?”秦放哼了一声:“秦梦也不见了,可能换地方了吧。”
季宁儿安慰她:“先别生气了,等回到燕城咱们就把这破玩意儿直接扔崔锦程脸上,那不更解气?”
秦放:“对,就要扔他脸上。”
两人又离开了酒会。
留在停车场的保镖见他们出来立刻迎上来:
“大小姐,我刚才看到崔总被人扶上车了,同行的还有秦梦,崔总的样子很不对劲,好像失去了知觉。正要给你们打电话你们就过来了,车子刚走。”
季宁儿和秦放对视一眼:“追。”
季霆深给季宁儿安排的保镖都是能力超群的,眼力更是又狠又毒,没多久就在车流里找到了秦梦的车。
刚才还说要把东西扔人家脸上的秦放这会儿已经紧张得牙齿发寒。
“崔锦程有胃病,平时喝酒是能不喝就不喝,他特别惜命,生怕早早死了老爹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