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丧心病狂了,据说那人还伤了负责押解的狱警,也不知道人救回来了没有。”
“通缉令都挂全网了,咱们最近出去买菜还是小心一点吧。”
“你说那人会不会来找大少爷报仇啊?”
“不好说,太吓人了,可赶紧抓住吧。”
话落,花架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。
躲在这里说闲话的两个佣人吓了一跳,匆匆喊了声“二少”就赶紧跑了。
楚枂端了热茶过来,刚好看到季霆渊用纸巾在地上擦。
纸巾上面是红色的。
楚枂心中一惊,放下茶杯过去从他手里把纸巾抢过来。
只见雪白的纸巾中摊着一颗深红色的圆疙瘩,地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擦干净。
“丢了吧。”季霆渊喝了一口热茶说。
楚枂的手都在发抖,她知道那是什么,那是季霆渊咳出来的。
看季霆渊那神情,这绝对不是第一次。
楚枂连哭都哭不出来了:“季霆渊,我该拿你怎么办?”
季霆渊淡淡道:“药我吃着,生死有命。”
楚枂崩溃地大喊:“你还年轻,还可以争取一下。我们继续化疗,我们出国去治!”
季霆渊:“……”
这样的话楚枂已经说了无数遍,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。
“我劝不了你,那好,我去找程晚词。”
“不许去!”
季霆渊的眼神总算有变化了,他本来就瘦,楚枂觉得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就跟刀子似的,扎得她浑身都是血窟窿。
“你敢告诉晚词,就从季家滚出去!”
“……”
这天晚上楚枂在房间喝得大醉,早上是从地板上醒来的。
醒后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居然是:
他死了也好。
死了,她就解脱了。
像她这种一条道儿走到黑的蠢女人,大概只有死亡才能解脱。
不是季霆渊死,就是她楚枂死。
为了以防万一,季霆深和程晚词每天都一起上下班。
雷邢先把季霆深送到季氏,再送程晚词去橙悦。
接连几天都相安无事,不过黑子一直没抓住。
这天程晚词刚跟设计师讨论完方案就接到了芳姨的电话,季鸿恩带着小橙子出去了。
程晚词怀疑自己听错了:“你说老爷子带小橙子出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