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没想到,季霆深居然带着程晚词把证领了。
柳婕看戏不嫌台高:“还是霆深有主见,想做什么做什么,不需要麻烦家里的长辈。”
这言外之意就是暗讽季鸿恩这个父亲是个摆设,季霆深完全不把这个当父亲的放在眼里。
季鸿恩一张老脸涨得通红,好不容易才压住火气。
实在是马上就要祭祖了,不管怎么说,这事儿得季霆深来。
如果这会儿吵架,把季霆深气走了,那祭祖谁来主持?
总不能让季霆渊来吧?
祭祖是大事,一种荣誉,就该季家掌权的人主持。
季鸿恩一辈子糊涂,唯有在这件事上格外执着。
大概是从小跟着他父亲祭祖,后来他也主持过几年。
然后祭祖这件事再由他传给季霆深,算是他唯一传给季霆深的东西了,所以就分外看重吧。
“好了,吃饭吧。”季鸿恩一挥手。
众人陆续入座。
季鸿恩做主位,一边全是男人,一边全是女人。
按照规矩,男人这边依次是季鸿泽,季霆深,季霆渊。
女人那边以前的顺序是柳婕,曲施忆。
柳婕故意拉着曲施忆的手,满脸关切:“施忆看着怎么又瘦了,哎哟这孩子,最近就没见你笑过。”
说着就拉着曲施忆要坐下。
季霆深出声:“等一下。”
柳婕和曲施忆站定,齐齐看过来。
季霆深却看向程晚词,指了指他正对面的椅子:“老婆,你坐。”
程晚词自然不会谦让客气,上前坐到了季霆深正对面的椅子上。
柳婕夸张的顿了一下:“哎呀霆深真是的,以前施忆一直坐在这里,你就让她坐怎么了?又不是没有你媳妇儿坐的地方。你们虽然已经领证了,但还没办婚礼,这严格的说起来,晚词在外人眼里还不是季家的人。”
程晚词知道这二婶明显就是故意刺激季霆深,不管是她还是曲施忆,都不过是她的工具而已。
她也不说话,反正季霆深会出面。
好像每次不管有什么矛盾季霆深都会挺身而出挡在她的前面。
想起以前跟陆母斗智斗勇的时候,陆湛永远只会在她们矛盾激烈的时候说:“不要吵了,晚词那是我妈,你让着她一点吧。”
就听季霆深冷冷道:
“二婶的意思是我季霆深的媳妇儿是外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