卸下一身盔甲,感觉有些疲惫。
站在残月的天空下,岳舞出神的打量着这座血腥味还很浓的小城。
真的很干净,鸡犬不留。
以前他说杀别人一个鸡犬不留,也就是说说而已,从来没有做到过,这回是真的见识到了什么**犬不留。
而且是屠城之后的鸡犬不留。
尸体都没有收,随意的曝尸街头,哪怕放把火也好。
有道人影出现在附近,飞掠而近,也停滞在月色下,人影被月光拉的很长,投射在这座小城里。
然后她哭了。
听声音还是个女人。
“我会替你们报仇的。”
哭了一会,她抹了眼泪,拔出长剑,向岳舞杀过来。
卧槽!
岳舞忙说:“等等,等等,在下只是个路过的路人。”
她又抹了一把朦胧的泪眼,仔细打量了他一眼,又问了一句:“你不是金山宗的人?”
金山宗?
闻所未闻。
想来是这里的一个本土宗门。
岳舞摇头:“你确定是金山宗的人干的吗?”
“肯定是他们。”
她说,“我从来没有仇人,只有在比武大会上,措手杀掉了金山宗的一个人。那也是因为他要杀我,互相拼了,我的剑先击中了他。
他们就千方百计找出我是这里出去的人,可那已经是两百年前的事了,两百年我都没有回来过了!”
说什么江湖恩怨祸不及家人,这是祸及老家一座城了。
一座普通的小城,因为这样的理由而被屠,别说是她这个当事人了,岳舞这个路人都没法接受。
他叹了口气,这个金山宗至少得记住不忘。
如果是他的话,就算一时间灭不了这个金山宗,从此什么都不干了,只要跟金山宗有任何关系的人,也杀了个干净。
仇恨这东西,一旦占据心头,完全没有理性可言。
宁教我负天下人,不教天下人负我。
不教应该是不敢或者不能的意思吧。
只有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,跟自己有关的人才不会被无辜连累上。
岳舞看她这一身服饰有些眼熟,问:“你又是哪个宗门的?”
“齐天宗。”
难怪服饰比较眼熟,原来是齐天宗的人。
齐天宗应该也是那种每界都有道场的大宗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