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吃完了八个大肉饼,五个大红薯,宋氏目瞪口呆。
“楚楚,要不要二婶再给你热点干粮?”宋氏不确定地问。
谢楚楚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:“不了。”
二婶松了一口气,这孩子,再吃,肚子就该撑了。
下一秒,谢楚楚认真道:“我要留着肚子,吃烤鱼!”
在场:“……”
行吧,晏小五下河摸鱼去了。
谢楚楚给晏季青打了吊针,他独自在马车上休息,晏谨在旁边一边看书,一边按照谢楚楚的吩咐,给晏季青看药瓶里的药水。
其实,晏谨一点也看不进去。
那书页已经停留了好一会了,他也没有翻过去。
晏季青不知何时醒过来了,此刻靠在车壁上。
“四弟心神不宁?”
晏谨没有说话,低眸看着书页。
晏季青抬头看了一眼挂在车壁上,陌生的药瓶,唇角**温和的笑意:“是因为弟妹么?”
晏谨看向车窗外。
此时,谢楚楚已经跟晏小五下河摸鱼了。
她刚受伤,原本周氏是不让她下河碰水的。
前一秒,谢楚楚答应了,结果周氏一转身,她像一条小泥鳅似的,跟着晏小五下河了!
周氏气得笑骂她是不省心的泼猴儿!
晏小五一条鱼也没有摸着,被她无情地嘲笑,气得晏小五跳脚!
但谢楚楚不一样,她一摸一个准!
岸上已经有了四条大鱼!
她笑声像是银铃一般,响在山林里,很是感染人!
晏谨收回视线,垂眸看着手上的书:“大哥从小就参读佛法,可相信世间真都有人,心性、能力、心智一夜之间,都能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?”
一丝从前的痕迹也找不着。
晏季青自小生病,大夫都说,他活不过弱冠之年。
今年,恰好是他的弱冠之年。
他早已看淡了生死,对于许多在别人看来可能觉得诧异的事情,到了他这儿,他都能广而纳之。
十分博大!
“世间各有各的缘法,既然发生的事情,自有他发生的道理,若此事,于你无害,便是你的缘法,若此事与你有害,便是你的劫难,缘法循理谓之轨,是你的缘法又何须烦恼,四弟,你一向聪慧透彻。”
晏季青像是个得道高僧:“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