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残影,长矛在李老六的手臂上敲打了几下。
空气中传来宛若树枝断裂的声音。
李老六那只将腊肉扔过去的胳膊、手臂,算是废了。
李老六满脸狰狞,疼得在地上打滚,惨状让人头皮发麻!
当然,做出这一切的谢楚楚,更让人觉得不敢招惹。
“哥!”李老六的兄弟,恶狠狠地等着谢楚楚:“你这个恶妇!”
谢楚楚歪头看她,问得真诚:“你也想被打么?”
对方闭嘴了。
谢楚楚一杆子过去,在他兄弟震惊不可置信的眼神中,将李老六挑到了山坡下。
“哥!”
谢楚楚冷笑一声,扫了一眼剩余的神色惊恐的流民们,头也不回地回身,朝着晏二叔过去,“二叔,我看看。”
今夜先是鬣狗围攻,后来又来了野狼,晏家儿郎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,
其中,晏二叔被鬣狗咬伤,是最严重的。
对于谢楚楚方才的行为,晏家人都没人说什么。
李老六是罪该万死。
要不是担心自家人,晏小五恨不得上去补两脚!
“楚楚,你也受伤了,快,先别管你二叔,先看你自己的伤口!”宋氏大叫!
疼得脸色扭曲的晏二叔:“……”
夫妻感情是有的,就是有点少。
谢楚楚扭头看了自己一眼:“我没事,二叔比较要紧。”
说罢,正要去拿药箱给晏二叔治疗。
休息了一会儿,已经缓过来的晏谨住着拐杖,提着她的药箱,一瘸一拐地过来。
他此刻,脸色沉得可怕,像是紧张过度,还没恢复一样。
谢楚楚看了他两眼,确认他恢复得比较好一些之后,说:“给相公披肩衣服。”
再次被安排的晏谨被晏小五一件长袍裹住了!
晏谨:“……”
谢楚楚暂时顾不上他。
小药箱一来,她才有正常的发挥空间。
当下她立刻为晏二叔冲洗了伤口。
鬣狗颈部肌肉发抖,能撕咬活物,二叔的伤口几乎深可见骨、触目惊心。
晏小五着急地问:“四嫂,怎么样?”
谢楚楚闻言,扭头奇怪地看了他一下。
哼!不是不打算叫我四嫂么?
晏小五耳根微红,挠了挠头发。
谢楚楚哼哼了一声:“伤口比较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