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袋子血的南运管事,虽说比萧柳氏的底子好些,可他的面色比纸还要白。
“你可曾后悔?”
“成王败寇,没啥可后悔的!”
“疏散赏灯百姓,你本不用过来复命。”
“我不来,她怎么活?”
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,异常简短。
或许,南运管事算不上什么光明磊落的人,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,他或许还是个好父亲。
萧万里从腰间抽出一把**,手起刀落,七尺咔嚓,挑断了南运管事的手筋、脚筋。
“帮内的规矩,不得不从!”
“唰唰”两下,**又回到了刀鞘之中。
南运管事浑身抽搐了几下,头一歪,也昏死了过去。
萧万里唏嘘不已,人的痛苦,往往来自于无穷无尽的欲望,不能够正视的话,只能被欲望吞噬,变成飞禽走兽,再无人的模样。
“萧家侄女,他……”
萧千禧明白,万里大叔顾念往日的情分,并不想要了南运管事的狗命。
他现在被挑断手筋、脚筋,功夫再厉害,现在也是个废人,没有必要赶尽杀绝。
萧千禧弄了些止血的药,涂在了南运管事的伤口处,又缠了几圈绷带。
这时,下人抬着一个大箱子来到了祠堂,里面放的都是三夫人手中的房契、地契、田产、铺子以及头面首饰。x33
但箱子里也搜查出来了很多可疑的东西。
比如用油纸包裹的药粉,带着血的簪子,还有一截锯条。
“这都是些什么东西?”萧老太皱着眉头发问。
萧千禧接过油纸,用指肚捻了捻,然后放到鼻子下嗅了嗅。
“这包粉末是泻药。”
“这包是可以让人昏迷的**。”
她特别抽出一包,神色凝重,“这个就厉害了,指甲盖大小,就可以让人爆体而亡。”
众人果断地向后退了几步,赶紧用衣袖遮住口鼻。
“这,这怎么还有毒物呢?”
“恶妇、毒妇,你准备得怎么齐全,是想一包药,把全家都毒死吗?”萧老太用手指着气若游丝的萧柳氏。
她努力睁开眼,将目光聚焦过来,轻轻摇动脑袋,“我……不知……”
“从你们房里搜出来的,还敢嘴硬!”
“我……真的……不知……”
这几个字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,头耷拉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