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多会儿,他的胳膊、手上,就没有了一块好肉。
手背上掉了皮,露出森森白骨。
可他还在咬牙坚持,不敢退缩半步。
心疼的赵任氏只掉眼泪。
“都是一个村子的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想我们赵家从来没有对不起谁吧?你们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呢!还下这么重的手?真是让人寒心的!”
赵任氏指着围攻的村民,疯癫地笑着,“呵,都到这份上了,还要什么脸?别以为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知道!
你们这么逼迫我们赵家,不就是害怕让自家的孩子沉河吗?今儿,咱们就把话挑明了!”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呢?我们听不懂!是你家闺女不知廉耻,珠胎暗结,犯了族规,就应该沉河,跟旁人有什么关系?”
“赵任氏现在要解决的是你家的事,你胡乱攀咬什么?咱们族长已经够仁慈的了,你别蹬鼻子上脸!”
“呵呵,急了?你们要是不心虚,着急个什么劲儿?看看围上来的这帮孙子,谁家里没有闺女?
你们就是不想让自家的闺女祭祀,才打了盼儿的主意!你们这些黑了心肝的玩意,就不怕遭雷劈吗?”x33
村民们脸色惨白,心里咯噔一下,自以为此事做的滴水不漏,这个疯婆子是怎么觉察出来的?
原来村子前几天就请了神婆来看风水。
当时解签说村子日渐衰败,正是阴盛阳衰的后果。
若想破局,就要向河神祭祀女童,方可转运。
为了村子的长久利益,族长暗中找了几户人家。
可谁家的孩子不是十月怀胎,好不容易养大**的,凭什么为了虚无缥缈的说法,枉费了性命。
眼看着祭祀的日子,越来越近,沉河的人选还没有敲定。
正巧,赵氏夫妇请了大夫给闺女看病,说她腹痛难忍。
等着医会的大夫一瞧,不过十余岁的女童,竟然挺着六七个月份的大肚子,脸色立马难看到了极点。
这分明就是怀孕了嘛,没准再过两个月就该分娩了!
小小年纪竟然做出这么出格的事,医会的大夫只觉得晦气,骂骂咧咧从赵家出来。
这下子村子里全都知道了,流言四起。
常常有人上门闹事,扔臭鸡蛋的、扔石头的、烂菜叶子的大有人在,更甚者,端着屎尿盆子,就往他们门上泼。
逼着他们把人交出来!
更没想到的是,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