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眸恢复了一贯的清澈，让凤九儿安了点心。

凤九儿过去，在木板上坐下，昂起脑袋看着身旁的男子。

“剑一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？不能对我隐瞒。”

她没忘记，陈虹晕过去的时候，剑一也直接晕过去了。

所以说，她的怀疑，陈虹的话，都没错。

陈虹一死，剑一也会死的，是不是？

“我没事。”剑一轻摇头，收回落在凤九儿身上的目光，闭上了双眸。

这样子，一看就知道不是没事。

凤九儿侧身，拾起他放在双腿上的手，给他把脉。

剑一不动，也不说话，依旧闭着双眸。

凤九儿给他把脉之后，跪坐在他面前，近距离地看着他。

“我想知道，你对今天发生的事情知道多少？”

“剑一，睁开眼睛看着我！”

剑一没拒绝，睁开了眼睛。

“说！”凤九儿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。

想再多，不过是在找借口。

“我想听实话，你也不希望御惊风白受伤了不是？”

剑一看了凤九儿一会儿，好看的眸子，眨了眨。

“我都想起来了。”突然，他开口说了句。

“九儿，杀了陈虹！”

剑一想起这女子，神色顿时低沉了许多。

“你知道陈虹杀不得，不是？”凤九儿昂着脑袋，看着这双清澈的眼睛。

“既然你能想起来，说明你还没有完全被陈虹控制。”

“不！”剑一低下头，避开了凤九儿的目光，“我控制不了自己，要不然不会对你出手。”

“也不会……伤了御惊风。”

“可你没有对我用尽全力。”凤九儿的声音继续响起。

她现在很想撬开剑一的脑袋，看清楚他的想法。

这家伙，相信她，对她说实话，可以吗？

“因为我记得我的娘子，好像就长得和你一模一样。”剑一的眼底，泛着情深。

“我明知道陈虹不是我的娘子，可我还是差点伤了自己的娘子。”

话语刚落，剑一双臂一伸，将凤九儿搂在怀里。

“九儿，对不起！我不该对你下手，不该让你担心，更不该连自己的娘子都记不起来。”

“九儿，对不起！”

剑一紧紧抱着凤九儿，有种恨不得将她陷入自己血脉的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