矍铄,眼神明亮,气度不凡,只是坐在那里,就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。
身上衣着看似不甚华丽,但从头到脚,无不是用料精致,做工精细。
随便一只靴子拿出去,就能值上千两银子。
夜明知道,这个看起来六十来岁的老者,其实已经七十有三了。
此人正是老蚌生珠,六十岁还能有文小姐这个女儿的延化府大名人卢员外。
卢员外名为卢鼎昌,延化府之人都以卢员外称之。
白先生上前见礼:
“晚生白谦见过老大人。”
“言让啊,许久不见了,家中可还好?”
卢员外笑问道。
白先生名为白谦,字,言让。
见卢员外没有见外,白先生不卑不亢的说起了近来家中的一些事。
通过白先生和卢员外的交流,夜明也算是知道了白先生的情况。
白先生的父亲与卢员外乃是至交好友,曾一同在朝为官。
白先生还曾有一位兄长也在朝为官,只是因病故去了。
他兄长一去,白先生生母忧伤过度,不久也去了。
当时才考上秀才的白先生因母去世,需要守孝三年,期间不得参与科考。
过了三年,正在白先生打算再战考场时,他父亲却是在朝堂斗争中失败。
丢了官职不说,还连带断了白先生的仕途。
要不是朝中还有人保着他们父子,白先生的秀才功名恐怕都要被剥夺。
只是在此事打击之下,白先生之父就此一蹶不振,郁郁而终。
他们白氏一门,为官清贫,家中并无余财,没了生计的一家便全指着白先生做个私塾先生挣钱养家了。
另说一嘴,白先生家现在那位老妇是其父妾室。
白先生重孝道,当做生母奉养。
提起一些朝堂旧事,卢员外也是感慨良多。
他能从朝堂纷争中安然退下,多少都有些运气成分在。
好在,卢家还有不少后辈在朝为官,可以继续维持着他们这个家族的繁盛。
不是已然没落的白家可比。
两人聊了一阵子,卢员外问起白先生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。
白先生拜托卢员外帮忙找到其父当初落在京城的一副字画藏品。
那是其父生前为数不多的收藏,只是离京匆匆,没来得及带出来。
及至弥留之际,仍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