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里,会议继续开,开会这件事,就是越想不出办法,就越要开会,一直开会。
“陛下,臣无能也!”说话的是萧惟信,语气有些消沉,他是南院的宰相,他与萧惟器并没有什么关系。M.
耶律洪基立马骂人:“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?平时高官厚禄养着你们有何用?”
萧惟信闻言,已然跪在了地上,磕头,流泪!
国破家亡,谁又不苦?
耶律洪基又骂:“耶律仁先负朕,是耶律仁先负朕!萧特末更是罪大恶极,这些狗贼,若是再出现在朕面前,凌迟也难解心头之恨!”
无可奈何之下,骂人是必然的!骂得咬牙切齿,骂得心胸喷血!
皇帝还要继续骂……
众人依旧不言。
耶律乙辛在等!
有些话,他不能先说出口,他必须等别人先说,甚至,是必须等皇帝先说出口!
终究是让耶律乙辛等到了,皇帝骂也骂了,发泄完毕,转头来,便也有气无力:“如之奈何……如之奈何?”
耶律乙辛稍稍抬头看了一眼……
接着,就听皇帝继续说:“能不能与往常一样,与宋人谈一谈,辽宋百年之邻也,几十年兄弟之国,而今战事到得这般地步……是不是可以谈一谈?哪怕……哪怕……我等契丹出塞去,把燕云十六州都给他们……昔日,宋人围困党项兴庆府,便也是这么谈的……”
耶律乙辛闻言,心中长舒一口大气,等了许多日了,终于等到了这句话!
但耶律乙辛却还说道:“宋人有亡我之心,就如昔日,宋人与党项人在兴庆府谈,便也是想着徐徐图之,最后依旧亡了党项,而今宋人如此优势,必然不允!”
萧惟信也连忙说道:“是啊,陛下,宋人必然不允和谈,与其和谈,不如强守,宋人如此大军,日日靡费无数,必然难以长久!”
萧惟信这话,前半句是心如明镜,后半句,便是安慰了。如今之局,若无外力,这么守下去,城内之人必然比城外之人先崩溃!就看是半年还是一年……
狄咏麾下人马再多,也多不过燕京城内困住的二三十万人。
皇帝听得两人如此言语,微微闭眼,唏嘘说道:“难道……难道我大辽就要这么亡国了吗?”
忽然,皇帝双眼一睁,左右看了看,牙关紧咬,从牙缝里说出几句话来:“若是如此,不如就与宋人拼了,与他们拼了,燕京城内,三十万众,男丁至少有十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