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继宣不免也忍不住几滴老泪,微微一擦,点头:“好,极好!太傅有知,必也要拜谢诸位!”
“相公这是哪里话,只有我们欠太傅的,没有太傅欠我们的……”
“是啊,我儿如今,也请了先生蒙学,这是几辈子都不敢想的事情,将来我儿,定也是太傅那般的家国栋梁之才!从此我这一门,也算是起来了,皆赖太傅恩赐啊!”
“相公,你交代的事情,末将肯定做得妥妥当当,相公不必有何后顾之忧,此城,必破!”
苗继宣站了起来,环视一圈,拱手一礼,自也有人连忙上前来扶,苗继宣看着众人,心中其实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想法,他在汴京当官也不短时间了,却是那汴京的人,就是没有这军中的人好!
各方面都不如!
苗继宣慢慢落座,开口:“说正事吧……滦州在我军之后,虽然滦州已然士卒不多,但滦州不可不防,此乃我军粮草辎重之道也……所以,当起五千人马去滦州,能克城最好,不能克城也要围困,万万不可使城中辽军出来骚扰粮道……此事……”
“末将愿往,不克城池,提头来见!”
“末将去,末将以全家身家性命作保,不克城池,可满门抄斩!”
苗继宣连忙摆摆手:“不必如此,不必如此啊……克城之事,不必强求,能克则克,不克则围,护住粮道即可!你二人同去吧……也要多关照粮道运输之事,若是能征一些滦州民夫,也当去办,不论什么办法,若有阻碍,杀人放火也不在话下!”
苗继宣心思,也狠辣得紧!
“拜谢相公!”
“拜谢相公信任!”
苗继宣点点头,继续说:“这几天,也当派人往附近各地去,征召辽国匠人,能召则召,不能召就掳掠过来,打造攻城器械之人手,多多益善……”
“还有,沧州的海船有一些装了火炮,也当拆卸送来……”
“嗯,围城挖建之事,不必多言了,诸位都是熟门熟路的,但有一事要说,要快,莫要拖沓……先挖东城,再挖南城……北与西最后……辽人可以出北出西,但一定不能出东出南……”
这是苗继宣考虑到了一件事,那就是萧特末真的快速回援,那萧特末肯定是从西边与北边过来的,一旦如此,就是对峙了,这些围城的壕沟与工事,也是对峙的防线……
“还有,攻城之事,虽然还未到全力出击之时,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,必须要让城池内的辽人惊恐起来,所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