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还站着种愕,闻言大喜,忍了忍,却还是有一个欣慰的笑容。
却见狄咏抬手一指:“那一部是谁?”
种愕答话:“西军刘昌祚!”
“嗯?是不是……其父刘贺?”狄咏显然不是那么熟悉了。
种愕连连点头:“对对对,其父就是刘贺。”
“死在定川之战的刘贺?”狄咏再次确定一下。
种愕继续点头。
“忠烈之后,果然不凡!当赏!”狄咏不去唏嘘,只有高兴。
“进退有度,治军严谨,还奋勇当先,着实当赏!”种愕点头认可。
战争,打的就是组织能力,这种战场上,一百个人与一百个人对战,谁组织得好,谁必然得胜!
辽人,组织能力也不差,差就差在被这么一番步炮协同给打乱了阵脚。
宋人士卒已经开始爬墙了,整个长枪上皆是竖起来的长梯,辽人士卒还有许多并未上到城头。
耶律阿琏再次登上城头,踏着被弹丸砸得凹凸不平的地面,手持长枪,大声呼喊:“大辽的勇士们,杀敌啊!把宋人赶下去!”
大辽的勇士们,也真的奋勇!
刘信到处在跑,找寻着在宋人弹丸下幸存的火炮,亲自操作,倒火药,捅炮管,倒铁砂,放火捻……
巨响,青烟……
一片铁砂而去,三四十步外,倒地一片,至少十几个宋人士卒铁甲碎裂,血肉模糊……
“放箭,放箭,往那边,那里!抛射,抛射!不要停,一直放箭!”五六十步之外,宋人的军将喊得撕心裂肺。
城头上继续响起三五声巨响,这是辽人还能用的火炮数目。
也听刘信一边操炮一边喊:“不要怕箭矢,打那车,打车!”
战况已然焦灼……
“爬,快爬,先登重赏,五千贯,升十级!儿子入讲武学堂!”
“爬,往上爬!”
“后退者斩!”
“拖沓者斩!”
紧张了!
连狄咏都紧张了,双拳不自觉紧握起来,虽然身形未动,浑身却仿佛都在使劲!连牙关都不自觉咬在了一起,咬得两面腮帮子鼓鼓囊囊……
忽然,有一处城头厮杀起来,狄咏激动一指:“那是谁?那是何部?”
种愕眉头一锁,似有些不快,转头看向一人。
那人上前:“回太傅,那是米擒!”
狄咏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