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前老师就不该同意他为宰相这件事,这宰相,老师自己去当岂不更好?”
狄咏摆着手:“你老师我,已经是宰相了!”
“老师这是副相,凭借老师之功勋,若为宰相,何人能说出什么来?也是父皇,用人之道,岂能以自己亲疏好恶?当任人唯贤!老师贤良,岂能不用?且不说唐之魏征,先帝身边还有包拯这般的人,先帝岂能真喜欢包拯不成?为何偏偏要用包拯?因为包拯贤良!”赵仲针引经据典的,懂的道理还挺多。
狄咏反驳一语:“仲针啊,批评别人容易,道理你都懂,批评别人的道理更是懂上加懂,但真换作你自己,那也不一定了,人岂能真的没有亲疏好恶?能做到先帝那般的人,古往今来又有几个?就说为师,用人一道,时常也有好恶之分……”
“老师就是不信我,我来日,用人之道,定以先帝为楷模,不凭好恶,只论才能!我身边若是有个包拯,便是一面镜子,时时刻刻知道自己所行之事到底怎么样!偏偏父皇,却不喜老师这面镜子!指出他的错处,他还怀恨在心!”赵仲针感觉自己又长进了,也升华了!
“为人臣为人子,不可如此议论君父!是为大不敬,不孝也!”狄咏严肃一语。
“唉……老师,唉……我是孝顺啊!我是孝顺!唉……”赵仲针憋屈不已。
“莫要诡辩,背后妄议君父,就是不孝!”狄咏夫子俯身,迂腐刻板。
“老师,唉……《孝经》谏诤有言啊……子曰:故当不义,则子不可以不争于父,臣不可以不争于君,故当不义则争之。从父之令,又焉得为孝乎!”赵仲针憋屈不已,岂能领一个不孝的罪名!
狄咏怒从中来:“放肆,你读书多还是为师读书多?焉得在此胡言乱语、乱传圣意?背后议论君父,既是君又是父,君为臣纲,父为子纲!你如此出言不逊,传得出去,旁人岂不以为是我这个老师教你的?我好好教你,你还频频诡辩,你这般的学生,我怕是教不了!”
“唉……老师!”赵仲针脑袋都要憋屈炸了,双膝一跪:“老师,学生不孝,是学生不孝!唉……”
“拿戒尺来!”狄咏这个刻板迂腐的老夫子,要打人!此时此刻,欧阳修附体!
牛勇就在一旁,一直低头不敢看,更不敢说,狄咏气头之上要戒尺,连忙去找,没有戒尺也找根木棍来。
狄咏接在手,抬手就是打:“今日若是不打你,明**就误入歧途,君君臣臣,父父子子,古往今来,皆是正理!这一下,打你出言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