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师……谁能想到,很大一部分汉民竟然拿着武器守卫城池!
狄咏自然要戳破赵仲针这种幻觉,答道:“仲针莫要自以为是,民者,只要安稳安逸,没有人会愿意改变……”
“嗯?老师之意是?”同一个民族的认同感,这种血脉之情,赵仲针有些不能接受。
“为师之意,就是……辽国汉民,不慕大宋!”狄咏冷冰冰一语。
“这怎么可能!我大宋,是汉家之大宋,同为汉家,岂能愿意在异族之下而不慕同族之国?”赵仲针很震惊,不相信!
“契丹者,汉人也!”狄咏暴论频频。
赵仲针目瞪口呆:“契丹岂能是汉人?”
“那是你还没有见到契丹人!”狄咏答着。
赵仲针不解……要说他没有见过契丹人,其实他多少是见过的,宋汴京城里,也有契丹人,使团嘛!但赵仲针真没有与契丹人打过交道,就算与使团打过交道,那也不代表真正的契丹人,毕竟使团,那都是读书之辈。
说来也巧,说契丹人,正儿八经的契丹人就来,一队骑士在官道上飞奔接近,不多,十几人而已。
领头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,一身打扮,与汴京城的达官显贵毫无区别,上前就礼:“请问宋使狄相公可在?”
其实狄咏没乘车,就在马匹上,就在这些人当面,开口答道:“我是,敢问当面何人?”
那领头人笑了笑,又拱手一礼:“耶律涅鲁古……”
狄咏倒是有些惊讶,也拱手笑道:“原来是贤王啊,失敬失敬……”
辽国安定郡王,皇太叔耶律重元的儿子。
“前方驿馆一叙,如何?”耶律涅鲁古问着,也抬手作请。
“烦请带路……”狄咏并未拒绝,在人家地盘,也该人家安排。还有一点,人家老爹是皇太叔耶律重元,这一家子,那是要造反的!
“请!”耶律涅鲁古礼节周到非常。
两人骑马并列,狄咏忽然开口问了一语:“皇太叔可是在前头驿馆?”
这是试探……
涅鲁古笑了笑:“我爹说,你肯定猜得到,果然!我爹昔日,那真是把你看重非常,还要请你来辽国做官……我还有所不解,今日一见,才知我爹看人极准啊,狄相公果然不同旁人!”
“哈哈……故人啊,高看一眼罢了,当不得谬赞……”狄咏点头,他与耶律重元那自然熟悉。
“年轻,着实年轻,年轻有为……”涅鲁古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