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的。
但两人话语来去,显然也还有隔阂,原因在于并不熟悉。
兴许……赵仲针心中,对狄咏多少还有些敬而远之的心态,敬重在于狄咏自身的那些光环。
远之,那就是对于狄咏引兵入宫这件事,其实也有一定的自我见解。
这个隔阂,得想办法解决一下。
狄咏微微皱眉,开口:“今日虽是初见,但时不我待,合该给你上第一课。”
“还请老师教诲!”赵仲针在礼节表面上,很是认真。
“与你发一问,国家,由什么组成?”狄咏问这个问题的方式,与儒家的那一套完全不一样。这是什么问法?其实是千年之后的问法。
赵仲针听得懂这个问题,却一时有些满头雾水,也问了一语:“不知老师所问……若是简单之问,那学生答万万之民也……”
“嗯,不错!今日,你我就谈论一个问题,关于此次濮议之事,你有何见解?”狄咏直入主题,玩的也是云山雾罩。
“这……”这什么?显然狄咏之语,大大出乎了赵仲针的预料,他本以为狄咏会回避这个尴尬问题,毕竟赵仲针与狄咏两人……怎么说,那也是有主观上的差别,不可能在同一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。
“无妨的,你我既为师徒,便也不能貌合神离,不能离心离德,既有这个缘分,就当开诚布公,若是此事回避,你我师徒之间,必然永远隔阂其中,没有什么不能说的……但说无妨!”狄咏这是做**思想工作的套路。
这里面有一个前提,那就是狄咏自信,自己在赵仲针心中有一个高大上的形象,这是基础,这个基础之下,狄咏就占有了主动权,有引导的能力。
还有一点,那就是狄咏与皇帝赵曙之间,显然并没有什么明面上的仇怨。
赵仲针还是少年人,谈不上多么深厚的城府,这个年纪更是表达欲爆棚的时候,听得狄咏这么说,舔了舔嘴唇,真就开口:“学生以为,兵马入皇城,实乃……不该!当然,祖父封号之事,也有奸佞作祟,也是不该!”
用词还挺保守,不是什么大罪,而是不该。
赵仲针这小子,显然还真不知道详细,不知道这濮议之事全是他爹一手操作。
也不难理解,赵曙也是要面子的,而今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错了,也做不成了,在儿子面前,赵曙显然更愿意让儿子认为自己是被人忽悠所致,反正所有人都这么说。
“嗯,你说得很对!”狄咏点着头,并不反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