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咏有一班人,歌舞伎,皇帝赏赐的,还有汝南郡王赵允让昔日给的,也还有狄咏从大辽燕京城带回来的云奴。
喝酒!
来个醉生梦死!
司马光作陪!
不只司马光,还有知制诰王安石,狄咏下帖子请来的,这两个人,就是大宋朝的未来。
王安石还埋怨:“唉……我这差事啊,上下受罪,夹板气。官家不满意来骂我,宰相不满意也来骂我……你说说……”
狄咏没什么说的,抬杯就喝:“吃酒,进得杯中物,万事不用愁!”
司马光还编排王安石:“王介甫啊,你倒是也不怕啊,教人高看几分,朝堂上下,谁人不知?小狄相公这前程将尽也!你却还往前来凑……”
王介甫立马怒气来了: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?吃醉了不成?”
狄咏抬手一拦:“实话实话啊……”
王安石还是不高兴,又道:“只兴你来,不兴我来?你是清流君子,我是见风使舵的小人?”
其实三人都喝了不少酒……
“哈哈……你看,小狄相公看看,王介甫这厮,执拗得紧,一言不合,就要与人不甘休……”司马光嘲笑着王安石。
“哼……岂有此理,你言语讥讽,还不让我还以颜色?”王安石这个“拗相公”,真的惹不得。
狄咏是和事佬,手一伸,伸在桌子中间,开口:“吃酒,先饮尽此杯!点个曲子,再唱!”
王安石一饮而尽,面红耳赤,皆是酒意,撸了撸袖子:“来个词牌,钗头凤,唱!唱好词!”
一班女子,得唱。
狄咏微微闭眼,手敲桌案,摇头晃脑……
不得片刻,狄咏忽然转头与王安石说道:“介甫兄怕是又许久未有沐浴了吧?”
没啥,有臭味袭来,酸酸臭臭,没洗澡的味道。
王安石还自己闻了闻:“不臭啊!”
狄咏开口大笑:“哈哈……”
司马光也跟着笑:“王介甫啊王介甫……”
“司马君实,你坐我对面,你凭甚也笑?”王安石抬手一指。
司马光也低头闻了闻自己,笑道:“介甫介甫,许是我,许是我未沐浴……”
王安石闻言,噗嗤一声,抬手一指:“那定是你……错不了……”
“反正,我沐浴了啊……”这是狄咏的话。
随后,三人哈哈大笑不止,又尽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