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州城内,忽然之间,许多士卒军将调动来去,显得有些乱……
却是大多数士卒军将也不知自己为何来去跑动,唯有几个主要之人知道内幕……
转运使衙门里,李谅祚着急不已,甚至自己都不进去,就在衙门门口,不断左右观望,对他而言,此时此刻,就是生死一线……
但有一点异常,李谅祚都会第一时间选择拔腿就跑……
米擒真野,不是**,他站在城头之上,岂能看不到城内到处奔跑的士卒?岂能想不到这是为什么?
米擒真野,早已是心如刀绞……喃喃自语:“陛下终究是不信我,终究是不信我……”
左右还有米擒部许多军将,米擒真野来找他们,主要的目的就是安慰这些人,算是遗言,交代这些部族子弟好好效忠,为国效命!
凉州本就不是大城池,众人前后自然也接道了消息,有人开口怒道:“兄长,那没藏一族竟是扔下城防,往州衙方向去了……他们好大的胆子,不得将令,岂敢乱走?”ωωw.
米擒真野摆摆手:“罢了,汉人有语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……宋人要我的命,我去了,宋人也就暂时没有借口开战了……”
“兄长,岂能中他宋狗奸计啊?”
“是啊,兄长,若是没有了你,我们该怎么办?”
米擒真野安慰着:“咱们米擒,是大族,大部!不论发生什么,我米擒依旧还是党项中坚之力,依旧还会得朝廷与陛下倚重,你们放心,我舍身而去,陛下更会看重你们……”
“不是,兄长,话不是这么说的……”
米擒真野摆着手:“莫要多言了,此时此刻,若我不去,反倒是我米擒一族的灾祸……”
“大不了,大不了……”
米擒真野怒目一瞪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大不了,反他**,大不了……将军……”
“放肆!此刻可是人臣之言?胡说八道!往后我米擒一族,不论是谁,万万不可说此般言语!我党项如今,哪里还经得起内乱!”米擒真野大怒非常,言语激烈。
“唉……兄长,如此,教我等如何甘心?教我等心中如何……唉!”
“是啊,兄长……”
“不必多言了,我意已决,立马出城,尔等自去陛下那里再报,到时候陛下必然对你倚重非常……尔等切莫辜负陛下信任!”米擒真野收了怒气,多了悲哀,也多了沧桑唏嘘……
兴许,这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