汴京,已然是夏日,汴京也是炎热非常……
街边有些店铺里正在卖消暑的冰沙,买冰沙的人队如长龙,却也供不应求……
驸马府上,两个孕妇正在后院长廊纳凉,旁边几个小丫鬟,轮换着用蒲扇来给两个孕妇扇风……
小丫头们自是累得满身大汗……
两个孕妇也还是汗如雨下……
赵徽柔埋怨着:“夫君年初这一走,七个月了吧……咱们这身孕,八个多月了,夫君若是再不回,怕是也看不到咱们临盆了……”
叶一袖点着头:“是啊,狄郎怕是见不到孩子出生了……”
“唉……生在帝王家,嫁作王侯妇,便又能如何……”赵徽柔,这怀孕了,心态上还真起了一些变化……
“主母倒也不能这么说,常人妇,有常人妇的苦,王侯妇有王侯妇的难,咱们女子啊,终究就是苦的,生来就苦……”叶一袖这算是劝解了,可能也有一点吐槽之意,吐槽赵徽柔不知民间疾苦。
有时候,有些话题,终究聊着聊着,就要聊到,无法避免的事情……
就好比赵徽柔忽然说:“上个月入宫里,母后请了龙虎山的老道士来算,说我这是一个儿子……倒也不知真假……”
说者无心,听者自然不能无心,叶一袖心中有酸楚,却也立马开口:“那定是错不了……”
“倒也不知你这是否也是个儿子……”赵徽柔,倒也不知真是这么天真无邪呢,还是故意要如此说。
叶一袖自是连忙再说:“当是女儿,如此,便是儿女双全,大喜也!狄郎便也会高兴得紧……”
话说不说的,门口一个人直冲而入,正在哈哈大笑:“我回来了!”
两个孕妇转头去看,一个男人,熟悉无比的男人,就站在院中央,双手举着,又喊:“为夫回来了!”
两个孕妇自是激动不已,连忙站起,赵徽柔几步就去,左右丫鬟连忙来扶,生怕有个闪失……
叶一袖本也是迈步就走的,却又等了等,等赵徽柔先走出去几步再动身。
“哎呀……不要急不要急,肚子这么大了……动不动?有没有动?踢不踢人?”狄咏,自是左边一个,右边一个,左边问一句,右边接着问一句。
赵徽柔笑着:“动呢动呢,踢人,可使劲了,正说夫君什么时候回来呢,夫君怎么就到家了?连一点消息都没有?”
狄咏左边肚子摸一摸,右边肚子摸一摸,口中还答:“走得急,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