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。如今司礼监势大,他们应当去求刘公公才是。”
李东阳和谢迁都不由蹙了发白的眉毛。
这个法子阴了些,不够正派。
其道理也简单,就是让那些罪官的家属去给刘瑾送银子。
他难道不贪吗?
呵,或许吧。
可这么长时间看过来,有几个太监手中握权、却拒银子于千里之外的?
等他自身不正,告到皇帝那边,他还能怎么辩解?
“可此事,非君子所为啊。”李东阳沉吟着说。
谢迁不说话,但估计也是这个念头。
王炳则说: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。再说了,与刘瑾这等奸邪小人,何需讲什么仁义?他怕是都不识得这两个字怎么写!若不如此,咱们还有什么手段?难道是要看着刘瑾一步步做大?宦官误国害民,与此相比,咱们个人得失又算得了什么?”
听他这么说,境界又提升了一格。
对啊,刘瑾这种人,是危害国家的。除掉他,是为了大明啊!
“……若是被他察觉?”
“察觉不了的。”王炳负着手,“据我所知,私下里已经有人在找他的关系。我们安排的人混在其中,真真假假、虚虚实实,这要怎么分辨察觉?”
也是。
其实王炳都想好了的。
就像欧阳锋练九阴真经,三句真一句假,这得多大的能耐才能反应过来。
只不过到这种程度,外臣和内臣的争斗就比较厉害了。基本上已经是主动陷害、相互挖坑。
正说着,外面来了个年轻的小宦官,恭恭敬敬的把皇帝的口谕交代清楚。
内阁离乾清宫不远,既然是圣上口谕,三个老头儿也没别的念头,把桌子上的管帽抱在臂弯之间,出门前望了眼火辣的太阳,擦了擦额头的汗还是迈了出去。
韩文、闵珪和英国公在刑部,距离上也差不多。
宫里的节奏似乎还是不紧不慢,
但宫外,有些人已经急死了。
尤其是刚刚被司礼监抓走的邵国一等人,其亲属、好友听闻消息时只觉得晴天霹雳。
运司衙门那些人,是有实实在在的罪状,就是身上一千张嘴都说不清楚。可要说他们这些人呢?那真是闲的!
似邵国一妻子这样一个妇道人家这时候能拿什么主意?只知道自己夫君平日里有几个相熟的人,所以便慌不跌的去找他们,不管怎样,总要先有个办法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