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得不再相信这些地方的官员,所以不停的派遣身边近臣出京巡盐。
在此过程中运司的行政权力不断的被巡盐御史所侵夺,至后期,巡盐御史两年一任,也逐渐稳定下来。其命运也和运司一样
——腐化。
但在眼下这个关节,巡盐御史还是可以发挥其作用的,
所以正德元年的这次派遣,让现在的都转运盐使邹澄非常紧张。
其实都转运盐使也是从三品的大员,就比正三品的户部侍郎低一级,而且都转运盐使有专门为他建造的官衙和庞大的僚属,规模能有几十人,可以说位高权重。
这个官在扬州也是无数盐商实打实的‘亲爷爷’!
但是正德皇帝个人的理政风格很大程度上改变了现在的**形态。即朝廷中最为重要的官员已经不是所谓的阁老,而是皇帝经常召至身前的那些人。
顾佐就是其中之一。
邹澄也因此万分紧张,因为浙江、江西等前例在前,他担心皇帝是不是这是把目光又放到盐业身上了?
作为大员、要员,大朝会之前,皇帝也曾召见过他,当时却没感觉到皇帝对盐政有特别的关照。
不过巡盐御史在弘治正德年间还没有执法的能力,以往朝廷会让他们和锦衣卫一起行动,而这次只有顾佐和两三个僚属南下,
这倒也是个好消息。
盐商在京师都有耳目,这边动身,其实那边也快收到消息了。
此次顾佐的目的主要就一个,便是搞清楚现如今大明盐业究竟是个什么状况,拍卖也得根据实际情况定个价格不是?
不过仅就这一点来看,此行也不容易,朝廷来的人想看全貌,哪里这么容易?
所以顾佐想了个办法,
便是打出为了‘守支’问题而去的旗号,他要直接接触盐商,去了解盐商的守支之痛。
而在宫里,朱厚照在召见先前提过的少府郎中,宋衡。
“……盐场拍卖,从经济的角度看,的确是个好办法,如此朝廷的负担最小甚至于没有,产盐、销盐都不关朝廷的事,朝廷只用得一笔银子。但如此盐法最终还是会让朝廷背上沉重的负担。”
朱厚照是在前面走,他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,侧过身看了这个宋衡一眼。
他还很年轻,但胡须里有白色夹杂。
“什么道理?”
宋衡弯着腰,他很恭敬,但讲话一点也不恭敬,“盐铁自古都是专营,盖因其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