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陛下不说,但想必也是为出兵宁夏之事,生了内阁的气。」李东阳分析着,「所以这其中的关键还是要想办法消了陛下这口气。」
这也不是皇帝小气,讲道理是要生气的。
内阁是什么?最早是帮助皇帝处理一些政务的秘书。到此时,也是皇帝最为看重的官员。
这样的官员,不支持皇帝,相当于一只手使着不顺畅,这不该生气吗?….
没动他们都算给面子了。
严重一点说,这就是个警告。
「可刘阁老,就当没有这件事一样。」谢迁也没办法,他毕竟还不是内阁的一把手,「……要不,下次的事,我们还是要顾及一下陛下……」
李东阳一抬眼,这不成了媚上了嘛。事情是怎么样就怎么样,怎么能为了其他原因讲违心的话。
但这件事也真是难为他们了,皇帝有了意见,结果刘阁老是视而不见,不闻不问,这样下去万一皇帝更加恼怒了呢?
李东阳不是很明白刘阁老为什么这样,解铃还须系铃人,这件事还得从刘健这里突破。
拖得时间久了,就会让人看出来,皇帝
对内阁不满,万一有什么人从背后推波助澜一下,说不定朝中就会兴起倒内阁的事情。
「咱们私下里,再去找一下刘阁老。」
在内阁值房,即便是他们现在也不敢说了,因为刘健严令不准在他面前谈这件事。
没办法,就只能晚上登府拜访。
与此同时,朱厚照也收到了这些日子他最为心心念念的一份奏疏,奏疏是贵州来的:王守仁已经开始神神叨叨的讲学了!
历史上,王守仁是正德元年被贬,正德四年起复庐陵知县,在这期间有了着名的龙场悟道。
现在,他是弘治十二年被贬,到今日已经有七年的时间,二十六岁的小青年熬成了三十三岁的中年男,人生中有几个七年能像这段岁月这么珍贵的?
不过七年的时间虽久,但悟道的时间也提早了些,他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做事,王守仁可不是那些能活到七八十的高寿之人。
但接下来如何安排他也是一个问题。
这得慎重。
朱厚照自己一个人在暖阁里踱步起来,来来回回走了好多遍思考他的去处,而且还要有一个理由。
「陛下,用膳吧,否则该凉了……」
「啧。」朱厚照像是没听到刘瑾的话一样,砸吧着嘴巴,一边考虑一